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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去药铺买一副银针,然后再买几副草药。”苏衿咬了咬舌尖让自已保持清醒,准确无误的念出了一个个草药的名字。
安平元年,安平帝楚烨年仅十二,初登基的楚烨便在大将军苏凌峰的提议下亲自率军出征,却在大胜回京的路上遇刺。
苏衿默默的回忆着,这是前世她同楚烨机缘的开始。
楚烨年少登基根基不稳,只能处处受苏凌峰的掣肘,因此在遇刺后只得带着伤朝着更为安全的苏州跑,这一跑,刚好跑到了这偏僻的院子里。
但前世的自已怯懦,只给了楚烨些自制的伤药,那沾染了毒药的箭矢便困扰了楚烨几十年。
这一世,断不会如此了。
“小姐,您身子还没好,二公子的病先放放也无妨。”春桃看着苏衿不停的翻阅着医学古籍,又想到之前苏衿对将军府众人的态度,硬着头皮开了口。
“春桃,苏家二公子的病与我有何关系?”
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春桃立刻噤了声。
真是可笑啊,她那荒诞的上辈子。
刚出生娘亲就因难产撒手人寰,本该是千娇万宠的将军府嫡出小姐被道土批上了克至亲的命格,被送到苏州老宅一送就是近十年。
更可笑的是,将军府竟寻来了一个同娘亲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女婴,说那女婴才是将军府盼了许久的姑娘,当做二小姐养在了将军府。
嫡长子苏钰,前几年考中了举人,是众人公认的状元苗子。
嫡次子苏炳,习武继承其父的衣钵,却在一场战争中伤了腿,自此不能行走,性子越发阴翳。
嫡三子苏楠,只知拈花惹草,整日溜蛐逗鸟,一事无成。
这些人将自已吞噬的血肉模糊,苏衿就算是挫骨扬灰也认得出来。
“春桃,院子里种的那些花儿我都不喜欢,寻个机会拔了吧,种些草药。”
春桃闻言狠狠的点了点头,大公子入睡有些困难,小姐便特地做了花茶,借着每年大公子回苏州祭祖的机会送出去,可数十年如一日也没换来大公子的半分怜惜。
“还有,妆柩里那些物件儿都拿去当了换些银钱,改善伙食也是好的。”
春桃眼眶已是有些红了,妆柩里那些物件儿都是将军和几位公子随手给的,小姐素来视若珍宝,如今却......
“莫哭,我只是想通了。”
之后几日,春桃用换来的银子变着法儿的给苏衿做吃食,苏衿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小姐分明医术高超,以往却只给那苏二公子探脉开方子,从未多考虑自已一分。如今小姐气色养回来了,奴婢瞧着都高兴。”
苏衿闻言笑了笑,“是我自已愚钝,也可见之前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可不是白眼狼吗?还是亲手递给了自已一杯毒酒的白眼狼。
说话间,苏衿拿起一根银针熟练的朝着自已身上的穴位扎去,春桃见状也连忙去给苏衿准备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