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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这屋内的摆设,老煤油灯、刚下过地的锄头、吃了十几年的茶碗、被小侄子打破的祖传的茶壶,还有破损的土胚房墙面上还贴着几张暂新的大公社报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王琳呆住了,此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炸了锅。
天哪……
她还未来得及反映,就被一个声音吸引过去。
“琳子醒了,哪里还不舒服告诉爹,我们老王家的人可不能再让人受欺负了,”说完往老王头那烟杆抠了点叶子沫,象征性的吧唧吧唧嘴巴,“我说她婶子,你家虎子是男的,再怎么也不该动手推我家闺女啊,再说了我家的闺女现在能下床了,那是她命大,昨天晚上躺在床上起不来地时候你咋不说。”
胖婶自知理亏,可面子上依旧不饶人,她双手叉了叉腰,像说秘密一般小声说道:“你知道我家虎子为啥要推你家闺女,还不是为了你家闺女抱不平,你也别好赖不分,你忘了当初你家儿子怎么娶到人家的闺女,还不是你家和人家说好要把闺女嫁过去,两家互想将嫁妆钱抵掉,可如今呀人家儿子去当兵了还是个排长,看不上你家的丫头片子了,”说完拿胖手挡着脸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也为你家抱不平,也推你个脑袋大窟窿,”老王头气得烟嗓子咳了两声,“咳咳咳,这是我家的事情,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王琳一惊,理了理思路,也是自己当年嘴巴软,不敢回嘴不晓得在村里吃了多少亏。自己老爹是个要强的,当年也不知道提醒自己多少次,女孩子在外不能吃亏,也是自己城里打工被旁边的人欺负久了,才学机灵一点。
这困难时期饿死过多少人,有些人为了一口粮食扒树皮吃黄泥,卖儿卖女的存点盼头,自个家里人口少分得也少,实在是没什么活路了,她的这门亲事也是那个时候定的。
原来是虎子拿着这事抓住她小辫子笑了她,那也是自己头一次反抗,却被虎子砸了脑袋,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被那虎子推倒磕到了后脑勺,自此之后就胆子更加小。
“爹,我这后脑勺怎么这样疼,我说嘛虎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合着那些话是从胖婶你嘴巴里传出来的,这打伤我是轻的,可这虎子在说当兵人的闲话,笑话我事小,要是被哪个嘴巴不牢的传出去,这虎子哥可不好做人了。”王琳看着胖婶圆溜溜的眼睛吓得眼珠直转的样子就有些好笑。
这样的朴素年代,诋毁当兵人的荣誉,那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只是王琳也只是说说而已,要是可以的话,她更想让人淡忘结在她身上的亲事!
“诶呦,琳子婶子知道你从小心眼就好,别和你虎子哥计较,他的那张嘴巴尽乱说话,回家后看婶子不扯破他的皮。”
“婶子我的后脑勺还有些疼,你瞧我都肿了,要是某天脑子一热乱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