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简直怀疑席晏来的智商,矫揉造作地犹豫一瞬,便答应下来。两个人眼神互相勾引着走到席晏来专用的休息室。大门一关,席晏来拿出酒来,目的很明确,打算灌醉罗娇。至于把她灌醉后他要做什么,她只想骂他一句司马昭之心。
罗娇看着他空手握住红酒瓶子,在圆润剔透的瓶身留下清晰的指纹,趁着他一转头,操起一边的金属台灯,恶狠狠地砸了过去。
席晏来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慢慢转过头来。罗娇又要抬手,他眼一闭,软软地昏了过去。
罗娇心理素质好,抽了桌布裹住红酒瓶,又把席晏来拖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后,拿出定下计划时,席长殊给她的喷雾冲着他喷了一阵。
席晏来吸入那粉红的气体,眉头终于舒展开,甚至露出称得上***的笑容。罗娇晓得这是致幻剂发挥了作用,席晏来不但会遗忘自己打了他,还会在梦里干他想干的事。
罗娇小心翼翼推开门,打斜里伸出一只手来,刚好抵在门边。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抬脚要踹,却听到席长殊笑了一声:“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罗娇把红酒瓶塞到他手里,“要他的指纹,怎么样不行,非要我来动手。”
“他长年在手指上佩戴人造皮肤,除了这种时候,是不会摘下来的。”
罗娇闻言,若有所思:“我记得仿真皮肤是你研制的?”
席长殊咳了一声:“东西没有错,要看怎么用。”
说着,他拽着罗娇的手匆匆往外走。罗娇瞥到他鬓边有汗珠,有些意外:“你这么着急赶来,席晏来监视你的人被甩开了?”
要说席晏来也是胆小如鼠,看到席长殊就心生警惕,还特意派人跟踪席长殊,免得自己和罗娇“春风一度”之时,席长殊跑来坏了好事。
“致幻剂我也留了一瓶。”
席长殊无意解释,打开车门把罗娇塞进去。罗娇伸出腿来抵住门,歪着头看他:“席长殊。”
“怎么了?”
“你是不是担心我,才来得这么快的?”
席长殊的手顿在车门上,随即又收了回来。看她有些雀跃的神情,他失笑道:“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罗娇心满意足地收回腿,自己啪地关上了车门,“就是没想到,原来你也有人的心肝嘛。”
席长殊站在外面,品了品她的话,她分明是在骂自己。他威胁着她帮忙,她生气是应该的。他也不恼,上了车还询问她:“听歌吗?”
罗娇不理他,他就自己放了重金属曲子,一踩油门飙了出去。罗娇被惯性甩得重重撞在椅背上,他还在一边温柔地说:“记得系安全带。”
这个男人真是小肚鸡肠,被骂了一句,还要这样报复回来。罗娇抬手关了重金属音乐,手机连蓝牙给他放了段小岳岳的相声。里面小岳岳唱《五环之歌》,歌声飘荡在车里,席长殊终于忍不住,抬手关了音响:“别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