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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不吉利的名字。
」他也笑了,眸中晦暗不明。
「好,裴同寂是吧,我给你驸马这个位置。
但你也要知道自己的本分,你扮演的是谁,我心里的又是谁。
」「我给你你想要的,你也别逾越了本分,来奢求我的爱。
」「好。
」裴同寂应的干脆利落。
只是手,却微微颤抖着,不知是不是太过高兴了。
我们是在玄宁二年三月初六成亲的。
我那寡淡缟素的公主府也在那一日变得鲜活了起来。
鞭炮齐鸣,红绸漫天间他挑开了我的盖头。
他之后说什么来着。
说「愿与我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只是这次的我还没有等到这句话,梦境便突然变幻。
明艳的红绸变成了刺目的鲜血,高声庆贺的宾客变成了追魂索命的恶鬼。
裴同寂仍是笑着,只是眉目间冷的渗人。
他的唇一张一合间,手中的利剑也刺向了我。
裴同寂说:「江九安,我来送你下地狱了!」我陡然惊醒,冷汗涔涔。
四下已然被夜幕笼罩,屋内静悄悄的。
唯有零星的灯火在跳跃着,不知何时便会被无边的暗色吞没。
周遭的一切,令原本就心有余悸的我更生一层战栗。
我赶忙唤来青鸾,命她高燃烛火。
直至院内外灯火通明,我才堪堪入睡。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了好几日。
企图将自己陷入昏沉来逃避残酷的现实。
只是,不安定的心不会因为我的试图逃避而得到慰藉。
每一天,每一刻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与裴同寂的点点滴滴都无不在折磨着我。
过往的一切不受控的在我的眼前一幕幕的浮现着。
我看到——第一年。
我对裴同寂说:「除了爱,我什么都能给你。
」裴同寂没说话。
他默默的在公主府里扎着那个诉说着他万千情意的秋千。
待秋千扎好的那日才道:「这样就够了。
」第二年。
我对他仍是恶劣至极,却又不免可怜他。
我对裴同寂说:「你若想走,现在还是来的及的。
」裴同寂一下又一下的推着秋千。
对我道:「我可以等。
」第三年。
我已然有些记不清曾经那个叫我肝肠寸断的人样子了。
眼里,心里,似高山融雪,冰河逢春。
被裴同寂的温柔热切在日久天长间一点一滴地占据着。
我问裴同寂:「你还在等我吗?」他站在秋千旁,笑的温柔且坚定。
「一直在等。
」只是从前的我以为他等的是我的回心转意。
可当真相披露,曾经的美好如泡沫幻影散去。
我才明白,三年了,裴同寂确实一直在等。
不过等的从来不是我的爱,而是那个可以手刃我为父母宗亲乃至于他真正的新妇报仇的那一天。
睁眼,泪水已然打湿面容。
可还不待我拿起帕子拭泪,门外便传来青鸾不安的声音。
「殿下,驸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