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拦不住，也不敢去拦，只得再次领着我来到诊所。
他希望用这种方法再次让奶奶宽心。
然这次医生给出的却是。
先天性疾病，疑似有暴虐倾向，原因不明。
看着诊断单，爸愣了神。
原来上回的健康，是因为我还幼小，器官不够完善，无法进行太多检测。
而今，一切不言而喻。
这消息传到村里，立马让本就愚昧的村民炸了毛。
“这是个恶种啊，这不能留！”
“怪不得这么丑陋，原来是个祸害！”
这些话传到奶奶的耳朵里，她更加坚定了内心想法。
毕竟，恶种的传闻可是如雷贯耳。
谁也不想养个白眼狼，长大了反过来毁了自己。
于是，奶奶眼神晦暗，把爸叫进房间，两人聊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天蒙蒙亮，爸瞳孔布满血丝，牵着我来到后山。
爸挖了一个坑，示意我躺在里面。
我听话照做，接着一把土盖住了我的脑袋。
此刻，我明白了爸要做什么。
我不甘地挣扎，却被爸一铁锹拍得近乎晕厥。
失去反抗能力的我，对着爸露狠。
见此，爸动作加快。
眼瞅着就要把我彻底埋住时，七岁的姐姐跑来。
她跪在爸的腿前哭得稀里哗啦。
她求爸放过她的弟弟，回应她的却是冰冷的一脚。
“滚，不然我把你也给埋了！”
爸对姐姐没有感情，但看着紧跟着赶来的妈，爸不再那么淡定。
“他可是你的儿子！”
“我不要这个儿子，我要你再给我生个儿子。”
“呵呵，你看我还能生吗！”
说着，妈掏出一把刀子，疯癫地一刀又一刀划烂了自己的腹部。
血液飞溅到爸的脸上，他僵在了原地。
妈趁机带着姐姐踉跄跑到坑前，把我挖出。
感受着妈温热的手掌，我尽力摇头。
“我不要死……”
我哽咽着，妈惨白的脸则笑得深邃。
“孩儿，你不会死，你可是妈辛苦培育出来的宝贝啊。”
2
为了救我，妈算是豁了出去。
在一系列包扎治疗后，她的子宫受损，再也无法生育。
这是一件极其悲伤的事情。
爸偷偷流泪，就连奶奶也驼了半个身子。
反观妈，则毫不在意。
用她的话来讲，为了我，值得。
我真正坐实了老王家独苗的身份。
只是这身份并不安稳。
因为奶奶思虑很久，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除非……
咔吧——
这是骨头被掰断的声音。
面前，妈神色森然。
她已经掰断了我一条腿，现在还要对我另一条腿下手。
钻心的疼痛使我的面容扭曲，我攥着妈的手，有心哀求她停下。
然而，妈看我的眸子里却不掺杂一丝感情。
咔吧——
我沦为了一个废人，以后将终日卧床。
见奶奶堪堪满意，妈冲我露出了皮面上的心疼。
“孩儿啊，都怪妈没能力，让你受苦了，再等等，等你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