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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瑞坐在马上,昨夜见皇城方向似有大火,他连夜启程,一路来心里总觉不安。
他回头问起后面的常磊:“今日回去可能赶上皇后诞子?
常磊连连点头,喜道:“按着正常月份来算,还得一两月才会有动静呢,陛下只需提前给嫡子起个好名字了!
厉天瑞不由笑了:“朕早想好了,若是女儿便起名宁康,望她康宁长乐。若是嫡子便叫承嗣,以后便让他来继承朕的江山!
回京的人马到了皇城门口,沉沉的宫门缓缓打开。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朱红的大门,青灰的瓦檐上挂满了白色的丧布,墙头立着白幡,在风中招摇。
宫人们见到厉天瑞,齐齐下跪。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朕还没死,谁许你们挂丧!厉天瑞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朕还没死,谁许你们挂丧!厉天瑞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其中一个宫人朝颤巍巍的开口:“陛下,昨日夜里皇后娘娘薨了……***大丧,按制需挂幡一月。
话音刚落,厉天瑞一脚狠狠踹了上去:“胆敢胡说八道,诅咒***,罪该万死!说,是不是蒋静微
让你们这么做,来骗朕的!
宫人只不停磕头请罪。
厉天瑞突然策马疯了一样往坤宁宫的方向奔去。
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皇帝如此失态。
到坤宁宫时,大火早已扑灭,只剩一片焦
土。
厉天瑞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乎难以喘息
“皇后呢?厉天瑞扫视一眼众人,眼眶发红,“皇后呢!
所有人跪了一地,唯有抱着孩子的小如走向他。
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昨日夜里娘娘早产,可皇贵妃将所有太医留在永乐宫,就是不让太医去看皇后娘娘,还扣下了娘娘宫里所有去请太医的宫人..…”
小如眼泪合着满面血污大喊道:娘娘是在床上流干了血,活活熬死的啊!
“陛下,纵然您不爱娘娘,可夫妻五年,请您还娘娘一个公道吧!
———
建安八年,二月初二。
坤宁宫的桃花开了初芽,春雨蒙蒙,冷透整座宫殿。
“瑾儿,陛下是不是又去了永乐宫?”蒋静微望向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神色恹恹却声音平静。
“……是。”大宫女瑾儿低声回答,担忧地上前替她披上鹤氅,“皇后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屋吧。”
蒋静微眼神微黯,许久轻轻摇头。
“无妨,你替本宫将那匣子里的明徽剑拿出来,置了一整个冬,怕是锈了。”
那剑是厉天瑞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瑾儿却忍不住劝道:“娘娘,那哑女也不知用了些什么手段,轰得陛下都不知多久没来坤宁宫了,您还管那剑做什么?”
冷雨飘摇,打落初芽。
蒋静微看着她又像是在看她自己:“瑾儿,她如今已是皇贵妃,莫要再口出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