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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只是个小女孩,怎么会觉得耳熟呢?冒出这种想法的人也感到怪异。
“民女既然来了,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铁证,民女总要辩一辩的。”谢茵茵的表现过于沉着。
“方才民女已经在人群中,已经将大人的审案过程听了个大概,李大庆被控杀了赵屠夫,物证就是杂碎的花瓶,人证嘛……就是这位赵屠夫的遗孀,徐莲花了。”
徐莲花低垂的目光里,隐隐流露一丝警惕。面上,依然是一副楚楚怜惜的样子。
蔡县令沉沉看着谢茵茵:“你对本官的定案有什么疑义?”
赵屠夫的确死于花瓶重击,后脑颅骨破碎血流不止,仵作已经验过死因,而现场只有李大庆和目击者徐莲花。
此案翻出天来,蔡县令和百姓心里,他李大庆也是杀人凶手。
谢茵茵瞧了一眼徐莲花,徐莲花顿时低头,嘤嘤啜泣起来。
谢茵茵心中微微一笑,看向蔡县令:“县令大人容禀,民女并非质疑案件的定性,也并非否认这是桩杀人命案,只是民女认为……李大庆是凶手这一点,有所存疑。”
不否认杀人案,但凶手是谁,却要另行斟酌。
谁都听的出来谢茵茵这话,是暗指了堂上的徐莲花,她也和李大庆在杀人现场,如果凶手不是李大庆的话,当然就应该是徐莲花。
蔡县令阴沉的脸说道:“你可知那杀人凶器花瓶,重有二十斤,女子哪有那样的力气,能够举起花瓶,谋杀一个壮汉?“
赵屠夫杀猪为生,自然壮如猛虎,高大威猛,要杀死他当然是只有男子才有力气。
这样的推理简直无可辩驳。
徐莲花这时哭泣起来,指着李大庆:“你这凶徒,还我相公命来!还我相公命来!……”
围观百姓很是同情了一把,这年头夫为妻纲,丈夫就是天,以后赵屠夫死了,这徐莲花只能当一辈子寡妇了,这李大庆真是千该万杀。
李大庆被**的也开始哭:“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啊!”
“到了现在你还妄想否认杀人罪名,我夫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你!”
顿时公堂上哭的哭喊的喊,俨然成了菜市场,蔡县令太阳穴突突的跳,将惊堂木拍的震天响,怒吼道:“都给本官肃静!将公堂之地当做什么地方了?!”
半晌之后,在衙役齐上阵制止的情况下,徐莲花和李大庆终于不闹了。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都是这个丫头惹的祸,“小丫头!莫把公堂当成你戏耍的地方!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本官对你不客气了!”
就算对方只是个小女孩,现在蔡县令也不打算容忍了。徐莲花的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谢茵茵看了一眼李大庆,他面如土色,吓得够呛,“民女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方才县令大人说了,李大庆是醉酒闯入赵屠夫家,拿起花瓶,赵屠夫被一击毙命,既是一击毙命,现场自然并无打斗与挣扎痕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