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爸非要出轨呢，谁受得了你。”
这句话在我脑海久久回荡。
我还是舍不得，所以一直偷偷跟着她，窥探她。
我心疼她担心她，谁来心疼我。
我的退让包容成了被人伤害的软肋。
够了。
“你怎么能把言言赶出家门？你配不配当妈！”
我抿了口咖啡，淡定的扫了一眼面前这个西装革履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男人和他身边大着肚子小声附和的娇小女人。
即使离婚这么多年，他的自私和窝囊还是一点没变过。这种事还要拉自己怀孕的老婆出来挡枪。
美美当了那么些年隐身人，现在还好意思跳出来指责我。
而且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他偏偏还要拉上他行动不便大着肚子的老婆出来挡枪和造势。
我笑了笑，抬手将喝剩的半杯咖啡泼到他脸上。棕咖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滴在他干净的内搭衬衫。
他跳起来大骂我是个疯女人。激烈的言辞惹得注目连连。我调转视线打量陈云。
“陈云，这是第二个孩子了吧。你明明那么年轻，现在怎么…”
怎么看起来衰老了这么多。
后边的话我没说出口，但陈云却好像心领神会，低头没有作声。
陈云比凌仲军小上许多，当初勾的凌仲军抛弃妻女，往日的傲气和神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深的疲惫和无力。
看来嫁给凌仲军并没有让她得到想要的幸福，
“说起来当年还是要谢谢你。”
在陈云错愕的眼神中，我继续慢条斯理的调侃。
“这样的垃圾都能帮我回收，辛苦你了。”
凌仲军更加暴跳如雷，干在脸上的咖啡渍和涨得通红的脸都滑稽无比。
我故意拉高声线，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凌仲军，要不是看在夫妻一场的面子上这些年你欠下抚养费我早一笔官司要回来了。这么些年一分钱没掏一份力没出现在还有脸指着我鼻子骂？你以为你出轨的那些破事我没证据治不住你是不是？”
“凌仲军，我是脸给你给的太多了吧？真以为我是好捏的柿子？”
我觉得手痒痒的，又补了一巴掌。
“我已经向法院起诉强制执行你欠了这么久的赡养费了。”
我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作势离开，被凌仲军握住了手腕。
“月月，这么些年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俩，你能不能先把言言带走，算我求你了，你把言言带走，我就把抚养费给你。”
刚才的神气早已不见，转而一副真切哀求的样子。这么厉害的变脸技术真应该去表演川剧变脸才是。
“云云，快给你姐姐道歉啊。”
状况外的陈云呆滞的看着他，嘴里喃喃的什么，我也听不清。
我一把拍开凌仲军的手，看着他脸上难堪又窝囊的表情戏谑的挑眉。
“我和凌言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了。你记好了，他姓凌，不姓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