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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啊,快去劝劝你家老爷,快别让你家老爷惹事儿了,那马队是武王府小王爷的,最是跋扈,多少京城里的大官碰到马队都躲着走呢,更别说你家老爷这种边城小官了,别闲事儿管不成,再被那些个士兵抽上那么两鞭子,下了脸不说,你家老爷身子骨也受不了哇。”
福叔深深叹了口气,老爷若是他能劝的,也不是他家老爷了。
而且他也不怕什么小王爷还是大王爷的,他就是怕太阳太大,把他家老爷给晒晕过去。
两个轿夫见一主一仆不听劝,还一起站到了马路中间,忙默契地把轿子抬到路的最边边上,人紧贴着轿子站立。
就在此时,开路的八匹马风驰电掣一般奔过来,
福叔上前半步,双手蓄力,若马再不停,他就要把马给掀了。
好在护卫平日训练有素,见机的快,等发现大路中间稳稳站着两个人时,忙拽紧缰绳,
“吁~”
“吁~”
中间的两名护卫紧急勒住马缰绳,那马被勒的两个前蹄飞起,乌溜溜地打着响鼻,
两翼的六匹马则围着主仆二人“踏踏”地打转,
“不要命了,站在大路中间,不怕老子把你的脑袋踩成烂西瓜吗?”
中间护卫带住马以后,一边把马鞭子甩得“啪啪”作响,一边开口大骂。
及渊站在马路中间,长身玉立,只是身体的孱弱,加上长途的跋涉,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苍白。
对于兵士的大骂,他只淡淡说道:
“京城有制度,非边关急报,不得在京城内纵马急驰,犯者斩,你们罔顾皇命,天街纵马,你们难道不是天朝的子民吗。”
及渊的声音不大,帽子却大,
一个叛逆的帽子扣下来,那护卫们听了却毫不在意,不但不在意,脸上还浮起嘲笑,中间的那位刚把嘴角挑起来要嘲讽及渊两句,
就被“啪”地
一鞭子猛地抽在后背上,
这一鞭子就像一道命令,
八名开道的护卫神情都是一肃,各自把马带到东西两侧,一起恭声说道:
“爷!”
“哼,怎么开路的,每人赏军棍二十,回府领。”
一个少年骑马来到路中间,
八名护卫一起躬身领命:
“诺!”
声音干脆利落,其间没有一丝迟疑,委屈,或者想要辩解的意思。
及渊早己看见执鞭行凶的人,
只见那少年细腰乍背,眉目如画,一身奢华的白衣闪着隐隐的金光,身后背着一把大铁弓,身下骑着一匹汗血宝马。
真是英姿勃发,美哉少年。
及渊看着少年和那人相似的眉眼,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他微闭了下眼睛,把那阵酸涩压下去。
及渊打量李凌的同时,李凌的眼睛也扫向了及渊,
廋,真瘦,一身灰袍好像挂在身上一样,空空荡荡,
细看倒是有一副好皮囊,
皮肤雪白身有恙,凤目微睁蕴宝光,薄唇淡粉莹水色,鼻似悬胆两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