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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会出去,直接厚着脸皮坐他床上。
陈清闻睡不着,我就陪他聊天,起初他兴致缺缺,直到我无意聊到我爹曾经断过的案子,见着他来了兴致。
后面的日子,陈清闻睡不着,我就给他讲断案故事。讲到后面,他就睡着了。
陈清闻睡得好了,对我脸色也好了许多,起初还老说着什么“你一个姑娘,天天晚上坐别的男人床上,将来怎么嫁人”的话。
我脸皮厚,直接笑着回他:“将来没人要我,我就给少爷你做通房丫鬟呗。”
陈清闻瞬间不说话了,别过脸好像是在认真思考一样。
我就这样陪陈清闻熬过了梅雨季,眼看着天色将晴,最后一晚,陈清闻忽然问我:“这么多故事,我从未在书中见过,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我一愣,忽然眼里有几分湿润。
书中当然没有,这是我爹身上发生的故事,他一生辗转多地,每到一地就兢兢业业地处理当地疑难杂事,他本来还可以为百姓做更多事的,他该功成名就,等老了荣归故里,而不是死在这帮畜生手里。
陈清闻见我失了神,一时忘了三尺距离的约定,有些急迫地伸出手,可就在他的手碰到我的瞬间,又像触电般缩了回去,怔怔地看着我。
我缓了过来,挤出一个面具样的假笑看着他:“我有亲戚在衙门当差,听他说的。”
“嗯。”陈清闻半垂下眼睫毛,应了一声不再追问,反而丧丧地改口,“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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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清闻的关系好了许多,他开始许我陪在他身边伺候。
说是伺候,多是他默默看书,我坐旁边吃着他的点心,等他看完想吃一口,发现只剩我嘴角的点心渣。
他和我对眼一愣,也不恼,只是无语地看着我:“江明月,你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
我现在和他混熟了,直接打诨:“哎呀,没事没事,将来我把我抵给你,赔你的点心。”
陈清闻斜了我一眼,故意嘟囔着:“也不知你对多少人说过这种话。”
我知他在使小性子,瞧这小少爷脾气,赶紧哄道:“我这话当然只说给我家亲亲少爷听。”
“你,怎么能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他呵斥我又舍不得加重音,反倒是耳根子都红了个遍。
我故意瘪嘴,委屈道:“好吧,今后我都不说了。”
陈清闻这人着实有点好懂,见我这般回他,又立马有些失落,小声改口:“也不用,今后没人时,可以说给我听,我不介意。”
“好。”
自从我和陈清闻关系好了后,连着陈家的仆人待我态度都不一样了。
不过仅仅这样还是不够,陈清闻是一把好梯子,我必须要靠着他继续往上爬,直到触及到陈家内部。
我借着这股势头,继续给他献殷勤,眼看着我俩关系日渐亲密,一个浪头却打得我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