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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往前干的也都是伺候人的活,还真没有天真到以为搞个王妃的头衔顶着,我的人生就会有什么改变。
萧衍来时,我正蹲在地上替柳如之捶腿。
他进门时,深深看了我一眼,波澜无惊的眸子多了几分冷意。
怎么?是我伺候得不到位吗?
难道不该蹲着?
我立马改了姿势,跪在柳如之脚边。
结果,我看到萧衍的眼神更冷了,吓得我背上冷汗直冒。
这还不行?
「祝音!你……」
「王爷……」我跪爬着往萧衍的方向,抱住他的大腿,因为动作过大,肩头的衣裳往下掉了些许,漏出白嫩的香肩。
萧衍动情时,也曾夸过我肤如凝脂,柔若无骨。
我想他定然是吃这一套的。
「王爷我错了,是我伺候如夫人不到位,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鞠躬尽瘁,毫无怨言。」
「你这一套窑子里的下作样子是要做给谁看?存心要打本王的脸吗?」
萧衍怒不可遏,一个滚烫的茶杯径直砸到了我胸口。
「收拾你那套勾栏做派,这可是在王府!」
热茶烫红了一大片。
我还有好多的说辞被堵在了胸口,眼泪憋在眼眶里也不知要不要让它落下。
这招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当真是心上人回来了,看到我这副妓子做派便觉得恶心了?
「王爷发这样的火,吓到我了。」
柳如之捏着帕子,捂着胸口,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萧衍非常心疼地将柳如之抱在怀里,大手一挥,「那实在是罪该万死,不如就将这毒妇杖杀了吧!」
柳如之顿了一顿,「那倒也不至于,不如就罚跪正厅半日,静思己过吧。」
「半日太少,不如让她罚跪三日,就当为阿如你祈福可好?」
就这样,我在正厅跪了三日,滴水未进。
一双膝盖,差点跪废了。
下人们来来去去,全都看在眼里,她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全都在笑我「区区妓子,鸠占鹊巢,自食恶果。」
我闭上耳朵,就当没听到。
在青楼这么些年,这些话我早就听腻了,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
第三日晚上,我实在跪不动了,晕了过去。
不出片刻,柳如之便带了人过来,一桶凉水将我泼醒。
「你不恨我吗?」
她蹲在我面前,居高临下。
「你希望我恨你?」我有些看不懂她。
「你应该恨我,你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应该哭命运不公,你应该搅得这王府天翻地覆才好!」
「其实,你想我死的话,可以直接杀了我的。」
我想萧衍绝对不会反对。
本来,他就是因为一口气咽不下才会娶我的不是吗?
柳如之见我如此,十分恨铁不成钢。
「当真无趣!」
5.
自那之后,她处处看我不顺眼。她不再扮娇弱,耍心计,而是将傲慢和没素质直接摆在了台面上。
她说,西苑阴暗,她想住在充满阳光的东苑。于是我便马不停蹄地收拾了细软给她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