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堂堂灵嵇老祖,众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姑奶奶,没想到竟然一身修为全无,还变成了一个弱鸡?
最可恨的是,还被另一个弱鸡玷污了清白!
就在这时,天边轰然炸响一道惊雷,门被重重推开。
外头的人似是掐准时间,闯入洞房之中后,便惊呼道:天呐,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世子爷根本承受不住房事,你这是要害死他呀!
白韵灵眉梢微动,挑起散落的衣裳。
闯入洞房的少女身形窈窕,朱颜乌发,头戴宝石嵌金流苏簪,身着织金绣月云锦裙,颈间红玉髓珍珠璎珞熠熠生辉,足下蜀锦鞋更是一寸千金。
原主的嫁衣,都没她一根簪子值钱。
这少女,正是她的继妹,陆宛儿!
新婚之夜,陆宛儿突然闯入,看来,她也不用找给她下药之人了……
原主与病秧子身体皆弱,嫁进来只是表面冲喜,若不是交杯酒中的药,原本可以相安无事。
可她的好继母与好妹妹,却连这点希望都不想留给她,不仅要原主死在洞房夜,还要她背负不知廉耻、害死侯府公子的罪名!
小厮与丫鬟们齐齐围过来,见自家世子奄奄一息,俱是慌张无比:快来人啊!
白小姐恬不知耻,害死了世子爷!
狂风夹杂冷雨吹入,红烛剧烈摇晃。
比风更冰的,是众人宛若淬毒般,鄙夷愤恨的眼神。
白韵灵裹好衣裳,这娇娇身子受不得风寒,好不容易得来的命,可不能轻易丢了。
侯府的长辈们匆匆赶至。
凌乱的床榻,让他们一眼便能够看出,此处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看着马上就快咽气的儿子,发出凄厉的哭声:我的儿啊!
她踉跄几步,一口气没上来,竟是昏死过去。
侯府老爷气急败坏地道:贱人!我知你心中有怨,早已嘱咐你新婚之夜只是冲喜,不办实事,却不料你竟然狠毒至此,成心要我儿子的性命。
郎中匆忙上前,替昏迷的男人诊脉。
随即,他的胡须不住抖动,悲伤地道:世子爷本就是身体孱弱,又泄了元阳,被索取得太狠,此刻怕是……不成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甚至响起细碎啜泣之声。
世子爷原本还能活几天的。
早知如此,我堂堂侯府怎么会让一不要脸的毒妇进门?
谁能想到,这堂堂白家大小姐,黄花闺女,竟然会狠心到用自己的清白之躯,害世子爷的命啊?
侯府老爷只觉头脑晕眩,有些站立不稳,一股气直冲心头,急需发泄。
他没有给床上少女任何辩解的机会,吼道:取刑具来,动家法!
不可啊老爷!一位老嬷嬷哭着道,家法森严,岂能用在这贱人身上?
侯府老爷怒道:难不成,要我轻放了她?
老嬷嬷垂首,做怯懦状,眸中闪过精光:奴婢以为,可以扒了这贱人的衣裳,吊在庭中先打三十鞭,再用烧红的烙铁烫去这身贱皮子,召集全城之人,将她放进猪笼,浸入江水,活活淹死,如此,才能让可怜的世子爷有几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