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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二妹说错话惹怒了瑶表妹,我才训斥了她两句。瑶表妹已是到婚娶的年纪,御史府与定国候府家世显赫,舅母请了她们来观礼,不无结亲的意向。”
“二妹尚未及笈,却在其中打得火热,舅母看了难免会有不悦。”
“倘若我直接把二妹叫走,怕是会得罪御史夫人,可若和二妹一起,怕舅母会更难堪。”
“所以,知意只得留妹妹一人,又与舅母说是妹妹年纪尚小并不知道这些道理,舅母才算脸色好些。”
孟祥鹤脸色微变。
她又说道:“我处处想着二妹,怎么到了父亲这里就成了冷落她?”
“父亲恐怕不知道,昨日女儿在马车上头晕目眩,下了车便晕倒了。二妹那时候又在哪里?”
“不是我小气,二妹才是真的对我有意见。竟是看也不看我,今日还早早的过来向父亲告状。我可要问问二妹,如此这般,姐姐可是有哪里对不住你?”
孟锦妍被她这一番话说的脸色难看,绞着袖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半响对着孟知意弯腰道歉:“是妹妹错了,妹妹还以为姐姐是生我的气了。可妹妹再怎么赌气,也不会害姐姐的,姐姐莫要生气了。”
孟知意不露痕迹的冲着她嗤笑。
复又一脸茫然的说道:“二妹,我何曾怀疑过你?从我进来到现在,我可未说过一句摔跤的事儿,更没有指向你。”
她顿了顿,“倒是二妹你,一而再的强调这事儿,究竟是我多想了,还是二妹你心虚?!”
孟锦妍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说道:“姐姐,妹妹只是害怕姐姐生气罢了。”
“怕我生气?倘若你没有做亏心事,又何必这般心虚?你即没有害我,又何必怕我生气?”
孟锦妍已是双眼泛红,颤颤巍巍答不上话来。
孟祥鹤冷眼看去,只觉心烦气躁。
自己还道是知意耍了脾气,不料却是这二女儿心机叵测,自己差点就冤枉了知意。
他瞧着孟知意脸色的确有几分苍白,便问道:“知意,你方才说昨日晕倒了,今日可是好了些?”
孟知意收回了目光,恭敬的说道:“谢父亲关心,府医开的药也喝了一副,已经好些了。”
见孟锦妍满脸委屈的擦着泪,孟祥鹤心下不喜,冷声道:“这是干什么?”
“你大姐又没有怪罪你,你倒还在这里哭哭啼啼,莫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场合该不该你出风头,也该思量思量。昨日是有你大姐在场,否则岂不是要惹你舅母恼怒?”
孟锦妍这下哭也不敢哭,低着头听教。
“锦妍,你父亲说的没错。这事儿的确是你的不对了,还不快给你大姐认个错?!”
二姨娘蒋氏,安然的端坐在孟祥鹤身边,肤白如雪,目似秋水,眉若远山。
既端庄又优雅,独有的成熟魅力与丰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