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初从总裁秘书处调出去的消息很快就在凌华内部传开了，一上午在她面前来探虚实的人不少。
好在她平时在公司高冷惯了，倒是没什么人敢真来多嘴的。
才到这边岗位，需要交接的事情很多，栀初中午没时间出去，只能去食堂将就一顿。
刚进电梯，就撞见总裁秘书处的那几个围着宋灵灵说的热闹。
人都是有眼力见的，栀初都被沈辞下放，宋灵灵的地位就更难撼动，所以想讨好她的人不少。
栀初面不改色，淡然进了电梯。
里面的人反倒是多了些尴尬，说话的声音都小了点。
也就宋灵灵看了她一眼，很自然的摆出一副主人气势，软声问栀初，“栀初姐，你在外面习惯吗，我问过阿辞，他说外面现在更需要你，之后应该就会把你再调回来了。”
如果忽略掉她语气里的那几分得意，这话听起来倒是诚恳。
栀初嗯了声，冷淡得很。
她不在意沈辞会不会把她调回去，反正她在哪里工作的意义都差不多。
也就是宋灵灵自以为打赢了，脸上的笑意都没藏住。
大公司的节奏都快，栀初在下午下班之前，突然接到消息说有个应酬，让她过去。
应酬得喝酒，但栀初生理期还没结束。
过去的时候，客户已经到了。
她应付客户向来如鱼得水，不过三杯酒下肚，双方都已经满意点头。
栀初反应来的快，找了借口去厕所，结果和隔壁包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晏付谌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很有辨识度，栀初抬眼，晏付谌也愣了下。
他问栀初：“你怎么在这？”
栀初说，“见客户。”
晏付谌闻着她身上的酒气，拧着眉好一会没说话。
“我去趟卫生间。”栀初说完就打算错开他，视线却不经意从晏付谌身后打开一丝的门缝里看见里面，沈辞好整以暇的坐在那。
没看见宋灵灵，不知道是没来，还是出去了。
怪不得晏付谌会问她，怎么在这。
估计是以为，她又和以前一样，来接沈辞的。
她收回视线，颔首和晏付谌示意下，抬腿离开。
晏付谌在外面打完电话，再回到包厢的时候，听到有人起哄：“阿辞，说了兄弟局，哪能走这么快的？”
他抬眼看向沈辞，对方手里拿着手机，脸上神情自若：“她在加班，我送点东西过去就回来。”
“你还能回得来吗？”齐颂吹了声口哨，明显在打趣。
他自己打趣还不够，还要拉上晏付谌，“付谌，你说对不对，阿辞这回了玉兔公主的窝，哪还能出得来？”
晏付谌若有所思的看着沈辞，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刚刚栀初那纤细的背影。
他皱了下眉心，喊住沈辞，对方投来一个淡然的目光。
晏付谌顿了下开口：“栀初在隔壁包厢，我刚刚碰见她了。”
提到栀初，包厢里的气氛冷了下。
沈辞没什么反应，齐颂嗤了声，“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栀初和这桌客户谈到最后，只剩下喝酒，等好不容易送走客户，她在包厢里坐了会才出去。
酒意上头，有些昏沉。
她刚出包间门，就有些跌撞。
只是才蹒跚了两步，就被人稳稳托住。
她怔愣片刻，缓缓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