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刚刚碰到的美女吗?怎么改行做服务生了?”
岑安宁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会所门口的宾利男。
真是冤家路窄。
正想说他认错人了,徐子渊却继续道,“杵在那干嘛?还不过来给我晏哥倒酒!”
如众星拱月的男人这才漫不经心地抬头。
光线太暗,岑安宁看不清他的容貌,可那周身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
那道压迫的视线旁若无人地落在岑安宁身上,让她有瞬间的局促,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所有的慌乱和恐惧,早在十二岁那年就用完了,剩下的,只有波澜不惊。
岑安宁走到陆晏洲身旁,倾身倒酒。
精致的貌,雪白的肤,如柳的腰。
就像一幅画,让人赏心悦目。
徐子渊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位爷罕见地没有赶人,看来是不讨厌了。
“其他人的我来倒,你就坐在晏哥身边吧。”
岑安宁骑虎难下,只得坐下来。
甫一落座,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木质冷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挺好闻。
不过她现在无心其他,全部心思都在盘算如何才能让许应鸿答应帮她。
几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生意场上的事,陆晏洲自顾自地喝着酒,偶尔插上一两句,并不多话。
很快,他的杯子就空了。
奈何岑安宁的注意力都在许应鸿那边,完全没发现。
陆晏洲看了眼身边明显走神的女人,眸色略沉。
生平第一次,他被人忽视了个彻底。
这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纵?呵!
岑安宁感觉到一道寒芒射在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男人的酒杯空了。
她硬着头皮起身倒酒,余光偷瞄到了一张完美的侧脸,眉目冷峻,透着生人勿近的霸道和冷漠。
她不敢再乱看,倒好酒重新坐下。
旁边传来几声男女之间的调笑,听得她有些坐立不安。
好在这位太子爷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或者说,根本就对她不感兴趣。
她悄然松了一口气,逐渐放松下来,也从男人们的谈话内容中捕捉到了点讯息。
许氏集团想要在城北搞地产开发,需要通过陆家疏通关系,才有了今晚这个局。
只是这陆晏洲城府极深,任凭许应鸿如何旁敲侧击,都不肯给句准话。
看着外界威名赫赫的许应鸿在这位太子爷面前小心翼翼、伏低做小,岑安宁再次感叹权力这个东西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一个男人说,“晏哥,要不今天就到这吧,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早点回去休息。”
陆晏洲将手中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走吧。”
大家陆续起身,岑安宁只得跟着站起来。
陆晏洲拿起大衣搭在手臂上往外走,众人赶紧跟上。
在许应鸿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岑安宁有过一瞬间的犹豫,还是轻声喊了一句:
“许总,麻烦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