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看出了方御的紧张，笑道：“方御姑娘不必紧张。今日特意清场，主要还是为了咱们谈正事方便。老夫今天要求姑娘的事，不便为外人所知。毕竟隔墙有耳。”
方御稍稍放下心来。“沈老爷但说无妨。”
老沈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
“方御姑娘，老夫离开后，不知姑娘有没有推断过老夫的身份。”
方御赶紧摇头：“我一直都很忙……当然没有妄加揣测。沈老爷千万不用担心。”
老沈看了看眼前这个过于天真的姑娘，几乎想叹气。
方御偷瞟老沈的脸色，有些嗫嚅：“沈老爷，您这是……”
老沈长叹一声。
“方御姑娘，就叫咱家沈总管吧。若是嫌麻烦，叫声‘公公’也行。”
方御刚想问话，却陷入了思索，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惊恐起来。
公公……
“你是太监！”方御失声叫道。
老沈呛了一口水。
是白痴吗？！这个方御？！现在才反应过来？！
居然就这么大喊了出来！
惊愕之余，老沈更多的是庆幸。
幸亏清场了！
老沈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不错，咱家的确是个太监。像咱家这种人，一般都是在宫里为皇上办事。皇上贵为天子，要务缠身。许多情况下，不可能亲自前来问诊。”
方御就像被定在椅子上一样，动都动不了。
当她明白了那个“不能亲自前来问诊”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她几乎弹了起来：“皇上他难道也不行——”
老沈身手矫捷地猛扑上去，死死捂住了方御的嘴：“嘘！你这丫头，是找死不成！”
方御脸色发青：“难道……那个人……有……相关方面的……”她攥紧拳头，终于艰难地说出口：“难言之隐？”
老沈面色沉痛：“不错。”
方御捂住眼睛。
皇上……难言之隐……不行……
脑子里几乎都有画面了。
方御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头。
老沈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姑娘……我实在不能眼看着大胤就这么颓败下去！先皇驾崩之前，曾经再三嘱咐我，让我好好辅佐当今圣上……可是为何偏偏……这等惨剧会降临在皇上身上呢！！”
方御被这悲痛的气氛感染，也不觉动容。
老沈看着方御的反应，觉得火候已到。他趁热打铁，提出了自己的终极要求：“方御姑娘，想必你也已经猜出来了。咱家此行的用意，就是希望能够请到送子麒麟，亲自为皇上诊治。”
方御结结巴巴：“送子麒麟……那是我爷爷……”
老沈根本不理会：“可是方御姑娘已经继承了送子麒麟的名号。比起医神方霖，您并不逊色，甚至还更加优秀。”
方御继续结巴：“逊色，逊很多……”
老沈步步紧逼：“今天，医馆的盛况，我可是亲眼所见。”
方御开始胡诌：“那都是我请来的托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