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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然放下毛笔,对着莫天奇一拱手:“还请莫先生指教。”莫天奇还是那句话,画的再好也没用,这是在驱蛇,不是表演。秦柏然差点没气死,心说你一个小小的混混,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但他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怒火,装作很谦逊地说:“这么说,莫先生是看不上我的画,这么办,既然先生说我不行,我们可否比试一番……”
莫天奇狡黠一笑道:“说实话,就我现在的技法,再练三十年也不是秦先生的对手。不过,这不是绘画比赛,讲究的是实用。”
“还没有试,你怎么知道我的就不实用?”秦柏然步步紧逼。
这时,很多村民听说来了城里的画师,都跑过来看。梁思德也过来,请秦柏然去镇公所小坐。秦柏然说:“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要画!”说着,拿着自己的毛笔和墨汁,跟着梁思德去镇公所画鹰了。莫天奇高声喊道:“走好啊,”
几天后的早上,莫天奇还在睡梦中,就听到砸门声。打开一看,有四五个人哭丧着脸说:“莫大哥,不,莫大师,还是你给我们画吧,那个什么大画师的鹰,光好看,不中用。昨晚的画,都被蛇给弄湿了,成了‘落汤鸡’了。”莫天奇哈哈大笑,说:“行啊,不过,现在我的画涨价了,十五个袁大头一张!”那些人说:“十五就十五吧,总比把孩子吓出好歹强。”
不远处,秦柏然趟着水,低头向村外走去。
画“鹰”点睛
几天以后,秦柏然又回来了,这次带来了他的老师龙青云。龙青云在镇上调查了接近一半居民,才确信真有此事。
龙青云买了礼物,带着秦柏然来到莫天奇家,想探得“纸鹰驱真蛇”奥妙。但莫天奇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没用,我这是另一派画法,我师父是隐居在深山的高人,这种绝技只传给我这种食不果腹的人。”龙青云说:“我这不是来虚心学习了。”但不管龙青云怎么说,莫天奇只是端着自己那个长烟袋摇头傻笑。
龙青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莫先生,我龙青云虽然不才,但也算一派宗师。既然先生不想切磋,我只好厚着脸皮涂鸦几笔了!”说着,龙青云命令秦柏然铺好宣纸,时间不长,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跃然纸上。莫天奇看了一眼,说:“练武之人都知道,架子再好不一定实用。”龙青云不说话,待画晾干了,铺到莫天奇的床沿上。大家一看,这是要实验啊,都等着看热闹。一个年轻人跑到外面,从树枝上挑下一条花蛇,扔到屋里。小蛇在水里昂着头看了看,向着不远处的土炕游来。大家屏住呼吸,眼睛都瞅着那条蛇。莫天奇把烟锅里的烟灰倒出来,又换上一袋新的,依旧“吧嗒吧嗒”地猛吸,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小蛇很快游到那幅画前,神气地爬上土炕,那幅画上立即多了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