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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七日是我的生日。
早上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媛媛,医院这边说要交住院费了,你今天找个时间把钱打过来吧。”
下午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媛媛,你弟弟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我想给他在酒楼定个包间,你一会有空联系一下酒楼吧,我听我那个牌友说现在酒楼不好订,要提前订。”
这是常态,我早就习惯了。
只不过,温一骁一直没有联系我,直至我下班,他才神神秘秘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今天就不来接你下班了,下午去我妈那,晚上回来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家里见。”
谁都不记得我没关系,温一骁记得就好了。
只不过,我坐在沙发上等,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温一骁。
温一骁失联的第三天,我终于打听到了他母亲家别墅的地址。
就在我在别墅门口踌躇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焦躁低语的声音:
“陶雄,你给我保持冷静,妈妈会把事情处理好的。有什么好慌的,本来就是没人在意的杂种,死就死了!”
陶雄?
杂种?
女人打完电话走了出来,是一个看起来近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她走过来,没有留意到我。
我顾不上疑惑,终是按捺不住地走了进去。
女人身着昂贵服饰,见我走进眼皮都没有抬,扑哧一笑:
“果然跟他老子一样晦气,我早就没义务管他了。”
“陶妈,把我刚买的花拿过来。”
她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这时一个女佣走上前:“夫人,陶妈去商场买菜了。”
女人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房。
全程没有多看我一眼,无声驱客。
温一骁从不透露自己的家庭关系,我只能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刚好有人碰到东西。
一个大布袋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碰撞声。
有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我瞥了一眼,里面都是刀具。
女佣闻声赶来,见这么多把刀放在这,有些惊奇:
“陶妈怎么把这么多把刀放在这,这怎么还有块表?”
那块表。
我看了过去,僵在那里。
是温一骁的,表盘中心有一个十字架的划痕。
是我不小心用家里钥匙划的。
那块表,他说是长辈给的唯一一份生日礼物,很重要!
绝对!绝对不能丢!
“陶妈是谁?”
“陶妈是我们的住家保姆。”
“我以前认识一个阿姨也叫她陶妈,但是好多年没见了,我可以问问陶妈叫什么吗?”
“她叫陶燕。”
“哦,那我认错了。”
我假装歉意地帮她将刀重新放回了鞋柜里。
这么多刀,他还能活着吗?
他死的时候该有多绝望,才能把凶手送到我眼前。
我查了法律,咨询了律师,但还远远不够!
那个叫陶燕的保姆和她的儿子。
不管真相是什么,一定要比一骁痛苦!
他一定希望我亲自为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