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得深狠,我颓然倒退,跌坐在办公室的休息床上。
羞愤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被周言淡淡擦抚过去。
他俯下身,单膝蹲跪我面前。
“温粤……”
“我今天排卵期。”
我咬着喉咙里的哽咽,对周言说。
“我想丫丫,我想再要个孩子。”
小宝的出现不可能让我伟大到能真的对他视如己出。毕竟,死去幼崽的老虎妈妈能把羚羊宝宝当孩子的案例,就算在自然界中,也是少之又少。
更多的是像圆圆一样的黑猩猩,失去孩子的痛,或许真的只有等到下一次孕育的到来,才能真正减轻那么万分之一。
“周言,我可以领养小宝,但我更想再生一个我自己的孩子。”
“温粤你先冷静点……”
“我已经很冷静了!”
我提温声音,直至破音。
“我生丫丫还不到三个月,你妈就开始催我断奶拼二胎。我失去丫丫还不到三个月,你妈抱回来一个不知道哪来的男孩让我养,反而还不许我再生了?”
我说周言,到底是你妈被下降头了,还是我跟她天生八字不合。
“她怎么就偏偏不肯放过我!”
周言抓着我的肩膀,大声吼出我的名字:“那你至少也要尊重下我行不行!我是男人,我又不是种马!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在一起要孩子!”
我愣住了,压着声音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只有泪水簌簌而下。
“老婆……”
周言站起身,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我靠着他的胸膛,嗅着浓重沉粤的消毒水的气息。
他左胸膛里跳动的声音,似乎还是我熟悉的节奏。
“对不起。”
我说,“今天我看到陶静在楼下抱着小宝,认真教他说话的时候。她脸上那种幸福的母性光辉,让我说不清到底是怎么被触动的。我好想丫丫,我好想我们的女儿能回来……”
周言抱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温粤,坚强点。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周言要十二点才下班。
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我,一个人先回去了。
我没开车来,这会儿也不想打车。
一路慢吞吞地逛回去,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事。
我想起跟我周言的七年恋爱,四年婚姻。想起我们曾经朝夕相处,也曾异地思念。
想起我们热恋的时候,短信聊天几乎都能写成一本小黄文。想起我们也曾一见面连饭都来不及吃就直奔宾馆,恨不能把彼此的身体当饭吃。
我们不是没有过***燃烧的岁月。说得再低俗点,我也不是没尝过欲生欲死的甜头。
可是后来,我们结婚,生子,柴米油盐。慢慢打磨了日子的棱角,我和他,视彼此为家人,相依相偎着渡过了所有难关。
如今一切重头再来,却好像再也找不到最重要的起平线。
事实上,自从丫丫出生后,我和周言就很少过性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