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27封信,每封信都长达三五页,每一页的每一个字都情意浓浓。
看完后,薛颜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泪水。
原来,她曾被这个男人这么甜蜜地宠爱过。
薛颜摩挲着这些信纸,目光一遍遍地重温般地扫过那些遒美健秀的方块字,仿佛这些字并非死板的白纸黑字,而是从祁渊的嘴里说出来带着暖香的蜜语。
刚醒来的时候,薛颜对这个世界是绝望的,自己仿佛一个弃儿,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不知道下一步会遇见何人、何事。在看到这些字字真切的书信时,她内心被一股暖流所包围。
原来,她被人这么温暖地爱着。
可是,爱她的那个人呢?
祁渊,你在哪里?
薛颜打算,先查询关于祁渊的下落。她意识到,如果她都遭遇了失忆这等事情的话,身为她丈夫的祁渊,处境应当也很糟糕。
就在薛颜在构思下一步计划时,门铃响了起来。
谁?
薛颜警惕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身体灵活地躲到了一面墙后,最后才探出半个脑袋看向屋外。
别墅太大,只透过客厅的窗户是没办法看见门外情况的。原本房间里装有可视电话,古埃及文字锁在被薛颜弄坏时,可视电话也受了影响,不能正常显示画面了。
薛颜把先前从衣柜暗阁里找到的手枪紧紧握在了手里,接着一步步走了出去。
走到房门口时,薛颜透过房门缝隙看了出去。
站在房门外的是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眉头紧锁,满是汗水的脸写满焦急。他的头发已被汗水湿透,身上的牛仔色衬衣也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小伙子回头看了看身后,也是一脸的戒备和警惕。
再回过头来时,他的眼眶里分明含着泪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鼻翼滑落,本就脏兮兮的脸看起来更脏了。
“姐,开门啊,姐。”小伙子像是在祈祷似的,念念有词。
对于过去的一切,薛颜都不记得了。她在梦里也从没见过这个小伙子,可他为什么把她称为姐姐?又或者是她理解错了?
薛颜迟迟不开门,小伙心焦难耐,快速地摁动着门铃,恨不得砸了厚重的大门冲进去似的。
小伙见摁门铃没什么用处,索性开始用手臂砸大门。
这扇门原本装有消音装置,也在薛颜解锁古埃及文字密码锁的时候坏掉了。
一阵比一阵急的敲门声,让薛颜的耳朵都要炸裂了。
薛颜忍无可忍,只好问道:“你是谁?”
不管这个小伙要找谁,她都想知道他的来历。
有了先前和干洗店“服务生”的前车之鉴,薛颜变得更警惕了。
见终于得到了回应,小伙很激动,一个劲儿地冲着门后喊:“姐,我是帅帅,姐!”
薛颜仍旧透过门缝,瞄着门外的男人。与此同时,她手上的枪也随时保持着战斗姿态,只要门外的男人稍有异动,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