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锋利。
沈芊芊有些脸红。
“抱歉，我不该站在暗处出声吓到赏花的女士。”
沈芊芊听着他字正腔圆的北方口音，摇摇头以示宽慰。
那男人又开口：“只是我第一次见到……嫌弃玫瑰的女士。”
他的声音里仿佛带着笑意，沈芊芊觉得羞窘，想必刚刚自己的行为被他悉数看去。
“我只是……花香太浓。”
“哦？是么，我所认识的女士们，可是恨不得将这颜色香气都溶到骨子里才好。”
“那先生想必运气极好，陪在左右的都是些美艳得像玫瑰一样的女人。”
那男人闻言看了她一眼，一边唇角还是勾着的，只是目光深沉，似乎带着打量。
沈芊芊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脱口的话，忙赔了一个笑：“我开玩笑的。”一边责怪自己怎么一时犹豫没有离开这里。
那男人倒是不生气，也笑起来，在黑暗中眉目粲然若星。
“不错，我只是运气比较好。”
沈芊芊觉得谈话内容似乎有点向友好的方向背离，想先离开，但又觉得不礼貌。于是又笑着问：“你是来这吃饭的？”
“也是也不是。”他语调漫不经心。“你呢？”
沈芊芊还没怎么听懂，只好点点头：“嗯。”
“一个女生偷跑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只是想吹吹风。”
那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芊芊刚想告辞，便听到远处有一个年轻声音传来：“顾先生。”
门廊里跑来一个年轻男人，见到两人的时候微微楞了一下，很快便转头对沈芊芊身旁的男人说：“长野先生下来了，说是想逛逛湖边。”
高大男子将手里一直握着的黑色手机交给年轻男人，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年轻男人好像是教养极好的样子，点了一下头便后退几步，远远站在门廊下静等着。
“谢谢你陪我聊天，今晚很愉快。”
这也能算是聊天吗……沈芊芊对上他的目光，还是微笑道：“我也是。”
那男子一勾唇角，稍微俯下身去：“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和我说话却一直想跑的人。”
沈芊芊惊愕地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好像含着恶作剧般笑意的眼睛。
“我是顾修止，很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