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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如罚少傅替太子制定一套严谨有序的教学计划,明日呈交于我,如何?”不等阿学回答,越之谦又沉吟着补充,“这教学计划制定起来恐怕颇耗时间精力,但磨刀不误砍柴工……少傅今日余下时间便都在相府准备此事即可,不必再来东宫。”
这等于变相给她放了半天假啊!身为太子的老师制定教学计划也是分内之事,哪里算什么惩罚?
“多谢大人!”阿学登时喜上眉梢,欢喜地冲他作揖,“下官一定认真完成任务,以后也不会再像今日一样与太子胡闹了。”
“好,去吧。”越之谦笑中带柔,对她挥挥手。
得了上官首肯,阿学又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个礼算作道别,这才转身快步往承华门外走去。如阿学和越之谦这样的东宫高品阶官员,出入东宫都有自家的马车随时候在门外,而其余低品阶的执事官则多半是合用东宫公用的两三辆马车出外办事。
坐上马车,与众人视线完全隔绝,不用再担心女子的身形引人怀疑,阿学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也猛地记起还未将披风还给越之谦。
“等等——”她忙喊住车夫,掀开帘子往宫门里瞧,却见越之谦已经转身折返,正往回走。
他不是说正好要出宫办事才顺带替她引路的吗?怎么这就回去了?阿学凝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抿唇。他有意专程送她,却不愿叫她知晓好意……虽只见了这一面,阿学却是不信越之谦竟是传言中那个人品低下的小人。
一个人的涵养学识都是可以后天粉饰的,可气质是怎么也掩盖不住,改变不了的。作为越祺然的皇叔,越之谦的相貌仔细想来和前者也有几分想象,气质就完全不同。前者恣意潇洒,眼底还有些桀骜之色,后者则温文尔雅,眸色深沉却满是和煦。前者让阿学直觉到他是个不好管教的学生,后者却令她感到宽和放心。
“越之谦怎么看都不像奸诈小人啊?我看人的眼光连爹爹都特意夸奖过。可空穴来风,总不会无缘无故……”阿学低语着,纠结起来。
“小……公子,可以走了吗?”
马车夫的请示惊醒阿学,发觉自己出神之间,越之谦早已走得不见人影。
也不敢再多在外耽搁,阿学将帘子放下:“可以了,走吧。”
这披风左右也沾湿了,回府请吴妈洗好晾干,明日再还给越之谦也是一样。只是……阿学坐在马车中,思来想去,都不知是否要把今日与越之谦的一番相处告知老爹。也不知道老爹和越之谦的关系如何,反正她帮庄斯文编小说时,宰相与年轻王爷之间总是势如水火的……
就这样一路犹豫回到相府,阿学借着要向老爹请教如何教导太子的由头一问,才从管家口中得知她老爹出府应酬去了,不知何时能回来。阿学是知道自家老爹的,平日里能推辞的应酬就推辞,都在家陪着妻儿。可这一旦非出去应酬不可,就往往要深夜才能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