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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燕站在我卧室门口,一边拍一边大着舌头骂:
“***,快他妈给老娘开门!”
“占着老娘的房子给你脸了,老子弄死你!”
紧接着又是一声尖锐的尖叫。
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在夏天。
我确认刘燕喝酒了,而且是酩酊大醉。
这种情况下,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能给她开门。
谁知道她手里有没有拿什么危险物品。
此时,门外又传来一声男音。
“云云,你的房间在旁边呢,这应该是你室友的屋。”
“你喝醉了,快回屋别吓着人家。”
我又气又庆幸。
气她随意将外人带回家,庆幸她身边好歹能有个清醒的人。
“啧,也不知道你这室友长得行不行。”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半个月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愤怒像洪水猛兽般将我淹没。
我再也忍不住捂着嘴低声抽泣起来。
这一夜,隔壁高亢呻.吟和粗吼声不断,我被吵得根本睡不着。
准确来说,是不敢睡。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们终于安静了。
我以为他们睡着了,结果刚打开卧室门就迎面撞上了从卫生间出来的男人。
他系裤腰带的动作一顿,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到我的身上上下打量。
那种眼神,像是在挑选一件货物。
我吓了一跳,立刻躲进屋里。
关门之前,我听见了一声口哨。
带着浓浓的调戏。
猥琐至极。
不知等了多久,听见防盗门的落锁声我才敢出去。
我顶着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和核桃眼到了医院,把科室里的同事都吓了一跳。
跟我玩得好的小张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昨天晚上的事跟她长话短说了一遍。
小张的脾气比我还爆,一下子就急了,“靠,你那个室友没赶上进化论吧!”
“直肠通大脑的狗东西!”
我被她这语言艺术逗笑,小张问我:“不是婉慕,这事儿你就打算这么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
忍一时乳腺增生,憋一次子宫肌瘤。
我当然要讨回来,只是暂时还没想好对策。
但这房子我肯定是不能再住了,之前是休息得不到保障,这下直接是人身安全的问题了。
幸好员工宿舍还有空房间,我可以先在那里过渡几天。
小张默,又道:“其实我觉得对付这种玩意儿不能讲文明。”
“得用魔法。”
7
我的魔法,啊不,我的计划成型了。
晚上下班之后我去电脑城买了个分贝仪,然后顺便回去收拾点了衣服和日常用品。
走之前,正好碰上出来上厕所的刘燕。
她瞥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呦,这是找到男人了啊,够迫不及待的。”
听这话,我忽然觉得她很可笑。
环境足以改变一个人,长期生活在粪池里看谁都是蛆。
刘燕就是个典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