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的眼神中藏着一丝冷笑,他那沾满鲜血的手,直逼我的胸膛,仿佛在冷笑我的无力。这颗心,我收下了,就别再做那个愚蠢的追逐者了。他残忍地笑着,将我推向手术台,我回过头,绝望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坚定和悲痛。
我并非舔狗,董思渝是因为深爱我,才许下婚约。她不可能骗我,那份详细的捐赠书,左肾的字迹清晰,那是我生命中无法抹去的证据。这一切,向恒,你得为此付出代价。
然而,这些沉痛的真相,我无法告诉她,我不能提醒她,也不能再为她默默付出,不能为她举办那场我梦寐以求的婚礼,让她成为我一个人的公主。我感到身体渐渐虚弱,意识模糊,只能痛苦地凝视着手术台上,那个曾经的我,以及那个背负罪恶的向恒。
他仔细地将我的心放入医疗箱,同时冷酷地处置了我剩余的肾脏,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和对真相的无力揭示。
我以为事情到此将画上句点,但他却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残忍至极地将我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抽离,然后将我破碎的躯体遗弃于楼顶,任由风雪淹没。我坐在窗边,悲痛欲绝,质问他为何如此践踏我的遗体。
思渝得知我失踪后,她的悲痛无法形容。当向恒手术结束后,我仿佛失去了灵魂,飘进了我们的新房,那里此刻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
家里静悄悄的,只有我颤抖的手试图触碰那从未有过的寂静,却在寻找灯光的途中,穿透了不存在的开关。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已死,冰冷的手指仿佛触摸到了死亡的冰凉。
透过窗外的微光,我凝视着客厅地板上那把沾染着我们血迹的水果刀,它见证着我们的冲突与挣扎。就在那个争执的夜晚,我和思渝因向恒的病情而大打出手。
向恒因肾病回国治疗,两个月的等待中,我们共同的希望化为泡影。思渝因担忧而痛哭,最后拉着我去医院进行配型测试。然而,命运弄人,她的配型失败了,而我,却成了唯一能救他的人。
我拒绝了她的请求,带着歉疚,却坚定地向她保证,无论如何都要救向恒。看到她满是哀伤的泪眼,我听到了从未有过的尖锐讽刺:“你怎么如此自私,只要给他一颗肾,她就能活过来了,你却要放弃这一切。”
“你失去的是一颗肾,可是如果不救他,他就会离我们而去……”这些话语如同利剑,刺痛了我,也刺痛了我自己。
在她刺骨的嘲讽下,我紧握的拳头克制着怒火,我试图以平和的语气说,“渝妹,我们是骨血相连的,我向你保证,我将竭尽全力为向恒寻找匹配的肾源。但我不能,我……”
思渝愤怒的眼神和坚决的动作,她猛地甩开我的手,紧握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那决绝的神色,我明白这不是游戏,她言出必行。我不能置她于死地,那对我而言,比看着她死更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