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一直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是我花了所有积蓄为她买的婚戒。
以前，她很少戴。
只有在我提醒，或者撒娇后，她才象征性地戴上。
从前她手上戴着的，是刻着宋驰名字缩写的银戒。
一下飞机，她就赶回了我和她的家。
我不知她为何如此紧张，推开门的手竟然有些迟疑。
「沈知言，你在吗？」
回应她的是空荡荡的屋子。
她有些泄气地坐在沙发上，随意拿起一旁的玩偶。
她抱着它，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她很快就面无表情地将玩偶丢下，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结婚三年，我们一直分房。
那天，她极其冷淡地对我说：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我的房间。」
而我也确实如她所愿，从未越雷池半步。
可现在我跟着她进来了。
里面摆设很平常，也很熟悉。
我往一旁看去，墙上挂满了她和宋驰的合照。
每张照片，许瑶都是笑着的。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从我认识许瑶以来，我和她唯一的合照就是她作为我的资助者而拍的。
许瑶刚换好衣服，准备上床。
手机就响了。
里面传来许瑶秘书的声音。
「许总，公司出事了！」
5
匆匆赶往公司，只见众人面色十分沉重。
秘书走到许瑶面前低头说：
「许总，有人散布消息说你资助学生，是为了……」
许瑶脸色一冷。
「继续说。」
秘书颤颤巍巍继续道：
「说你是为了包养他们，现在许多董事要求你给他们一个答复。」
许瑶冷哼一声，直接往董事会去。
不多时，她就走了出来。
办公室里，她猛地将桌上的东西摔在地上。
「沈知言，你是在报复我吗？」
她眼里像冒着火，极度愤怒。
在她眼里，我就是如此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可我已经死了，死人又能做什么呢？
她又将秘书喊了进来。
「你去查查沈知言现在在哪里，明天我就要见到他！」
我早就被黑熊吞吃入腹，葬在那个深山了。
秘书必然找不到我的位置，只能颤抖着告诉许瑶我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
「你是说，沈知言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去救我？」
「是的，许总！我查了沈先生所有信息，自那日去找你后，他所有的信息都没有更新了。」
「可明明宋驰说看到他了。」
她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像迷途的小孩儿，找不到方向。
秘书出去后，许瑶给宋驰打了电话。
「你那日确定看到的是沈知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沉默许久，宋驰才有些迟疑地回答：
「是。」
「你确定是他？」
许瑶的声音太过尖锐，反应尤其大。
「许瑶，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穷小子了？」
许瑶这才像如梦初醒般，平静道：
「我是因为被他摆了一道而生气，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