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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影响自己学习就好。”
我接过来打开,纸上是一个地址。
幸好,我还有学习这么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
“谢谢老师。”
我把纸折起来收好,“我会好好做的。”
周末,我坐公交穿过整座城市,来到另一头的别墅区。
班主任已经帮我跟雇主打过招呼,小区的保卫核实过身份就让我进去了。
走在干净的街道时,我想起傅云深家也是住在这里,不知会不会碰到出门丢垃圾的他。
走到雇主家漂亮的法式小别墅,看到打开门的人时,我傻了。
傅云深穿着白T卫裤,踩着拖鞋,看着我有些惊讶。
“你就是我的家教老师?”
我还是那身洗旧的校服,背着地摊三十砍到十八的书包,站在门外。
他换下廉价又松垮的校服,从漂亮的法式小别墅里走出,赏心悦目得像在看青春偶像剧。
我被少年灼灼风华迷了眼,脑子一抽回问他“你就是班主任的表侄?”
傅云深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这就是故事的开始。
2
傅云深父母,也就是我后来的公公婆婆,他们给的时薪很高。
很快我就交上了游学的钱,为了对得起高昂的补课费,我祭出了看家本领。
整个学期,每个周末我都去给他补课。
在漂亮温暖的房子里,有和蔼的长辈嘘寒问暖,有又帅又温柔的同学养眼,不用考虑学习以外的事情。
还有钱拿。
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那应该是最轻松的日子了。
也是在那时候,我们建立了几乎战友般的情谊。
到了高三,我不再去他家家教,我已经帮不了他更多,不想白拿补课费。
提出结束补课的那个周末,傅云深情绪低落,做题画错好几次辅助线。
我不懂他的心思,只当他学习累了。
傅云深的妈妈再三挽留,最终被我以“想投入更多时间在学习上”的理由婉拒。
临走,傅云深的妈妈给我准备了好大一包吃用的东西,重到我提不动。
不等我推辞,她直接把东西塞到傅云深手里,嘱咐他送我回学校。
那天正好司机送傅云深的爸爸出差,傅云深就带着我坐公交回去。
我坐在里侧,公交走走停停有些晕车,只能闭上眼养神。
傅云深坐在外侧,窸窸窣窣的弄着什么。
忽然手心一颤,被抓着塞进一块温热的硬物。
我睁开眼,他腮帮子鼓起一块看着我。
“薄荷糖,妈买给你提神用的。”他嘴里的清凉气息丝丝缕缕的飘过来。
见我愣愣的没有反应,傅云深又从我手心里把糖抠出来,剥掉糖纸塞到我嘴里。
白皙的手指筋骨分明,与我的唇齿浅浅一碰,清爽的薄荷味充盈了整个大脑。
嘴里很凉,心尖儿却烫得厉害。
人声风声车声都成了背景,他看着我笑,眼里有星河漫漫。
我急于掩饰心头震动,故作淡定地转头看行道树飞快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