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酒气。
“让我瞧瞧，您又把人给整成什么样了？”齐穆道，走过来只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面容，手指搭脉，面色不改，“吃了那毒果子？还真是傻女，什么都敢吃，倒也不用担心，一粒药即好。”
齐穆伸手要去弄这女子的红唇，又堪堪停下，玩味地将药丸扔给了李宸，“将军夫人，我不便动手，还是你自己来吧。”
李宸盯着他的手，轻哼了一声，接过药丸，送入秦清瑶的口中，房间里没有第二个杯子，他皱了皱眉，将自己用过的杯子递过去，给她送了一口水。
“出去说。”李宸对齐穆一个眼色，齐穆便笑吟吟地负手走了出去。
“你为了验她是不是装疯卖傻，让她吃毒果？”
“嗯。”
“倒是一招狠棋，要知道，这玩意吃多了可是会丧命。我刚瞧了，她手指有茧，是做粗活所致，肌肉松散，不像是练过武的女子，皇帝再蠢，也不至于真的安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眼线过来。”
“我知道，我探查过她的头部，确实有伤。”李宸道，本想她若是皇帝的细作，便暗中解决了她，这一番试探下来，她竟然是个局外人，还真是个傻女。
“这下犹豫了？”齐穆笑了笑，双手搭在胸前，“将军，做事得杀伐果断，切不可再像从前一般软弱了，给她吃的解药里含了毒，你若是什么时候想要结果她，将这一味药哄她吃下便好了。”
齐穆随手一抛，一个玉色的小瓶子在空中划出弧度，李宸接住，瞧了一眼，揣进了怀里。
“行了，我先走了。”齐穆挥挥手，潇洒离去。
李宸踱步回了那间简陋的小屋，床上酣睡的女子毫无防备，脸上沾着丝丝汗水，皱到一起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来。
许是自己是多疑了，一个傻女罢了。李宸按了按额角，长舒了一口气，他并非真要为难她，此后自己还得回到军营，若是让她陷于这一小方破屋，指不定被如何欺负。
秦家于李家先辈有恩，所以这一辈两家定下了娃娃亲，奈何世事无常，秦家此番陨落，却只剩下这么一个庶出，实属可怜。
“就当是还你家的恩情。”李宸说服了自己，抱起了秦清瑶往自己的住所走，一路上，惊掉了下人们的下巴。
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