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口中塞着抹布，不能辩解。就算她有说话的自由，顾瑾璃等人也有千万种理由治她罪。
她不甘心，非常不配合，直愣愣站在那不动。
春桃瞄准机会，自她背后抬脚一踹，凌若猝不及防，直接往前扑，跌撞着跪在地。
刚才还笑得满脸开花的王嬷嬷，现在横眉呲牙，犹如母夜叉。
她一个箭步冲过来，扬手扇了凌若一巴掌。
啪！
凌若只觉得嘴里泛起丝丝血腥味，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强忍着没落泪，心中不服气又无法挣脱，只能杏眸圆瞪，怒视动手者。
王嬷嬷本来因这一巴掌打得响亮而沾沾自喜，结果猛地瞧见凌若清凌而愤怒的目光，顿时无比心虚。
为了掩盖，她怒骂一声：“偷夫人的东西，还敢不承认，手脚不干净，没规矩就是这下场！”
她边骂边动手，扇脸的脆响非常实在。
凌若这时候鬓发已经凌乱，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就连按着她的丫鬟都有点于心不忍，但都不敢多言。
正屋内，顾瑾璃喝着上好的龙井茶，唇边的笑轻盈而优雅，还不忘感叹：“这要是放到别人家里，少不得要断根手指才作罢，我还是太心善了。”
旁边伺候她喝茶的丫鬟立即讨好：“天底下没有比夫人更好的了，那凌若就是不识好歹，敢把歪主意动到夫人您身上，她绝对好不了！”
这话正契合顾瑾璃的心意，随手褪下个戒指打赏，丫鬟接过来是千恩万谢。
王嬷嬷边骂边打，用上毕生所学的污言秽语。
正在最上头的时候，一声妇人的怒斥自院门口传来：“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骂得如此粗鄙难听？还有没有教养？！”
院内其他围观的丫鬟婆子都吓了一跳，赶忙行礼。
“王妃万福金安！世子爷安康！”
王嬷嬷也吓了一跳，慌忙转身低头请安。
正屋内的顾瑾璃听到动静，立即迎出来。
她看到自己婆母，也就是萧王妃站在院内，神色不悦。陪同而来的还有自己夫君萧策。
“儿媳给婆母请安。”顾瑾璃上前行礼，规规矩矩。
萧王妃神色没有半点好转，看了眼凌若，问道：“这是犯了什么事儿？要打成这样？”
顾瑾璃苦笑着回答：“请婆母恕罪，儿媳管教不严，这是陪嫁而来的丫头，结果她偷东西，儿媳为了以儆效尤，整顿风气，这才让人给了她点惩罚。”
春桃跟王嬷嬷在旁连连作证。
萧王妃仍是面含愠色，语气倒是有所缓和：“即便是下人做错了事，犯了规矩，惩罚可以，但万不可这样虐待，你是要打死她吗？”
“儿媳万万不敢！儿媳想着要是报官给王府抹黑，这又是儿媳的陪嫁丫鬟，不敢太声张，怕惹得婆母不开心……”
顾瑾璃一脸恭顺娇柔，声音都怯怯的。
凌若听着他们对话，尤其顾瑾璃这副腔调，惹得她一阵阵想吐。脸上疼得已经麻木，眼眶子都发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