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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了缩脖子,“我挑衅法律,法律从来都不是维护正义的方式,而是维护秩序的手段,我从中没获利半点,相反,我需要付出无数代价,才能博取到一丁点的社会关注。”
“况且,一个害虫死了,对大家都有益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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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是这一句话,似乎是点醒了陈队。
回家后邻居都看热闹似得围了过来,她们抱着窥探与好奇的欲望来盘问我,我没有讲述在警察局里的一切。
反而将我见到周末、打晕他及那晚上在超市的所作所为、具体到几点几分、我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又一遍。
我像复读机一遍又一遍,直到她们耳朵生茧子。
养父冲出来将我护在怀里,驱赶开她们,为了缓解我的害怕让我去菜市场买肉、去超市买面粉。
刚好,我又换了群倾听者。
三天后我又入了警局,镣铐被重新戴上,陈队颓废的连胡茬子都来不及打理,在见到我的那刻眼神犹如猎豹看见猎物,隐隐透露着兴奋。
“你说的没错,一个害虫死了对大家都有益,你是受害人之一,但不仅只有你是受害人,周末跟谁还有仇呢?”
“相机里的所有人。”
原来警方怀疑我有帮凶,且他就是这一众视频当中的某个人。
我没有说话,陈队双手撑着桌子,靠近我。
“你们受到同样的对待,痛苦与仇恨扭曲蒙蔽了你们的心理,周末让你们感到不安,你慌张恐惧整日提心吊胆,那晚你打晕他,你抱着炫耀的目的将牙齿还给他的母亲,你享受这种快感!”
“你的帮凶他们是不是也这样想?”
警察很聪明,我从来不会低估他们。
在我走后警方又走访市场商贩与邻居,商贩们仍是抱着唏嘘的心态吐槽周末,他们像提前背好草稿的模样,让警方束手无策,甚至怀疑有人特意教他们这样念。
警方便转战视频中被欺辱的受害者,受害者日渐扭曲的心理让警方得论出结果。
这桩案件错综复杂,其他受害者就算和我心里像的一样恨不得将周末千刀万剐,但唯一的线索指向我。
我是那个最有可能的领头羊,教唆羊群与我一同反抗。
我忍不住笑了,“他们的想法是否跟我一样我不清楚,但我没本事去说服他们和我做犯法的事。”
陈队神色复杂,“方好,你在替帮凶隐瞒什么?”
我咬了咬牙,“你们这些警察不去管犯罪分子?却在这里搞受害者有罪论!?凭什么?谁又比谁高贵得到哪里去?”
陈队听出我语气中的抱怨,深吸口气。
“方好,这是我们的天职,你可以抱怨法律不一定正义,但你必须遵守。”
我清楚我只是在迁怒他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这是多么伟大的话语,我从未享受过法律的保护,但我必须维护法律且遵守。
我声音小了下来,“没有所谓的帮凶,是你们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