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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
“贼就是贼,哪有道义可讲!”
江建龙暴跳而起,他手提长刀,带领四子和十几名村民,沿途追出十公里,终归无功而返。
时到暮春,村中花落如雨。时间再向前走几步,雨水开始在大地的肚皮上,慢慢地涨起来。村前的那一条巴河,渐渐地变得丰盈如诗。
在立夏前的一天,江建龙的老岳父周地主迎来七十大寿。
到这天中午,电白县的官员和周边的地主们,能来的都来了。他们身穿长马褂,满脸春风地相拥在周地主的堂屋中。
江建龙由于外出跑一趟远路的生意,等他急匆匆地赶到老岳父的家时,堂屋中已没有座位可坐。他只得从芸芸众人的身旁一路挤过去,来到一处墙角里蹲下去。
“阿爸,你没有换衣服?”
江廷光走过来,小声提醒他。
“来不及了。我上午在林苗镇遇到一条河涨水,桥断了过不去。所以我没回家,干脆绕路直接过来这里。”
江建龙用眼扫一下堂屋中正在传来传去的一根水烟筒,然后随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黑色的烟丝,拿在手中。在粤西,广大的民众普遍都会抽水烟。人们聚在一块的时候,往往是围住一根水烟筒,轮流地吞吐起烟雾。
由于江建龙的衣衫破旧,满身还散发出淡淡的鱼腥味,这让堂屋中的官员和地主们都不愿意正眼看他,更不愿意主动把嘴边刚刚抽完的水烟筒让给他。
时近中午,一副绅士装扮的马县长提议,要找一个人出来给周地主写副寿联。
堂屋中的官员和地主们都在面面相觑,他们立马停住刚才的高谈阔论,开始娴熟地客套和谦让起来。
“让建龙出来试一试。”
周地主见状,他将锐利的目光从人群中移向墙角。
“那我献丑了!”
江建龙拱手作揖,大步走到台前。
他稍作沉思,旋即抬腕从容地挥笔写道:“天地借高寿,松鹤说稀龄。”
“好字!”
原本一直正襟危坐在堂屋中的马县长,他听到旁边有人在小声地喝彩,赶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