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嗯了声，视线在包间里扫了一圈，才又落回到宋恬恬身上，声音泠泠，问她：“陆谨呢？”
听见陆谨的名字，宋恬恬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安的抬起眼睛又瞄了下南柠，声音细细软软，都快被包间里的音响盖过去。
她说，“陆总去给我买饮料了。”
南柠眉梢一跳，看着宋恬恬的目光多了点打量。
她跟了陆谨那么多年，也从没劳烦动陆谨替她做点什么。
上个月，南柠开车时和人追尾，导致左手腕骨扭伤，做什么都不方便，陆谨也没见替她倒杯水。
宋恬恬被南柠打量的目光看的更加慌，她攥了下衣角，声音很拘束，“陆总应该马上回来了。”
南柠没说话。
她上周临时去合城参加了个会议，今天赶着参加陆家的晚宴回来。
陆谨和家里关系不太好，这种家族宴会向来都是南柠代替他去。
门口的两个人引起了包间里其他人的注意，灯光昏暗，他们没看清南柠的脸。
对着宋恬恬开玩笑道，“宋秘书，你家陆总也就一会没回来，怎么就去门口守着了，这不还有两个妹妹陪着你呢吗？”
声音很大，南柠听得清楚。
宋恬恬整个人一绷，尴尬的和她解释，“南柠姐，他们开玩笑的，陆总第一次带我出来参加酒局，所以照顾我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宋恬恬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能和陆谨私下在这种酒吧包间玩的人，哪个不是圈子里的朋友？
而且。
南柠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只是听语气里的玩笑，就能知道他对宋恬恬的熟悉和接纳程度。
陆谨第一次带南柠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她被扔在一边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津南市富二代圈子，个顶个的看不起人，如果不是陆谨交代了，哪能对宋恬恬这么友好？
南柠难免自嘲，她跟在陆谨身边这么多年，还不如宋恬恬这么个实习生得到的庇佑多。
她收回视线，决定去停车场等陆谨。
刚转身，就看见陆谨从远处走过来。
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
在酒吧里这种群魔乱舞的氛围中，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贵气。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
违和感很强。
南柠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宋恬恬身上。
她听见陆谨清润的嗓音，“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
宋恬恬捏着牛奶，耳朵染上粉红，她低声道，“我本来想去洗手间，没想到南柠姐来了。”
陆谨这才看到南柠似的，不过他很快又转回视线，手里多了个奶糖，也递给宋恬恬：“买牛奶时顺手拿的。”
宋恬恬受宠若惊的接过。
陆谨这才有空问南柠，“开车来的？”
南柠想说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