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手上都捏着一根长长的皮鞭。
台子中央站着一个矮个子,手抓着一条长长红布,挡住着自己的身躯和面容,辨不清男女。
“男!”左边肥头大耳的汉子一鞭子扇到红布上,台中央的矮个子便就将红布扯至自己脖颈,诶,露出的面容是男的。
“哦~”围观人群开始发出这戏法不错的声音。
矮个子两颗眼珠子像小丑一样滴溜溜转着,又将红布扯上去。
“女!”右边面丑似鬼的汉子又一鞭子扇去,矮个子便就又将红布扯至自己脖颈,诶,这次露出的面容是女的。
“哦~”围观人群又发出这戏法不错的声音。
凌丁偏头细细觑了觑那个矮个子,只见那矮个子每次用红布挡住面容时,身后就会冲出来另一个身高相同的人,再随着左右挥鞭者口中戏虐的“男”“女”口令,他们就快速地将自己的身体掉包。
这不就是现代的川剧变脸么?只不过他们用了最原始的方式,只要速度够快,效果还是一样的。
“好!”人群开始鼓掌了。
凌丁大致扫了一下围观群众,有的沉迷于这杂技的精彩,有的也如她一样,细细觑着这背后的操作方式。
“男!”
“女!”
两个汉子还在轮番操作,一鞭一鞭的猛力扇过去,痛感加剧在表演者身上,也让他们每次亮相时必须要转动着的滴溜溜的眼珠,也变成了强力支撑。
凌丁心头有点小感伤,那两个矮个子脸庞稚嫩,身体骨瘦如柴,不是侏儒人,明显就是七八岁的孩子。今夜这一通表演,回去后指不定就是皮开肉绽了。
“诶,这是一种什么卜数?”这时几个酒足饭饱的男子路过,边走边打饱嗝,边走边盯着算命幡上的各种星体连线看。
凌丁摁了下自己的八字胡,故作玄机道:“星座占卜师。”
“星座占卜师?”那些人没听过,好奇地围观上:“能占卜出什么?”
“日势、月势、年势。”
“哦?都能占卜出哪些方面啊?”
“桃花、钱财、凶吉。”
“这样啊,哈哈哈哈,改天一定要来好好卜上一卜,哈哈哈哈。”那些人东摇西摆着哈哈,碰着了挑水的商贩,水被洒了一地。
“哎哟我的水!”商贩心疼地叫唤。
“你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之中有人动手了,似乎在责备是商贩打搅了他们的雅兴。
商贩不敢回嘴了,那些人瞪了他一眼,酒囊饭袋的姿态走了。
凌丁见怪不怪,又看戏台。台上的鞭打声停了,那两个汉子正托着钵挨个挨个地向围观的人收钱。
有的人没给,有的人给了,但给的都不多,一文两文的。
凌丁下意识地朝后台看,只见俩小孩已经换好了新的着装,身上绑好了吊绳,在候场着下一个项目。
刚巧这时候,两个小孩也朝凌丁看来,像小狗一样,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