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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救命稻草似的看向李连英:“李公公,你不是说,他想吃我做的圆子吗?你不是说他不打算怪罪吗?”
李连英也被这忽然的变故惊呆了,可秋纹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显然不是撒谎,只能推测是他出来后承乾宫又出了什么变故。
但不管什么原因,圣谕已出,就容不得旁人违抗。
他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怜悯地安抚她:“明棠姑娘,还是快去昭阳殿吧,新妃入宫,这是迟早的事情,想开一些。”
可帝祀宠幸后妃,和非要她听着宠幸却完全是两码事。
她不去。
她不自觉后退,随即转身就跑。
李连英又叹了口气,秋纹却是手一抬:“还不快追?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
她身后几个内侍撒腿就朝明棠追了过去,不多时将人架了回来,虽然两条胳膊都被人紧紧箍住,她却不知疼似地拼命挣扎。
这幅狼狈抗拒的姿态,是那天被韩玉儿堵住,拿着刑具恐吓时都没有出现过的。
秋纹看得很是解气,天知道当初帝祀围着明棠转的时候,她家主子偷偷哭了多少回。
她看够了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明棠姑姑,何必呢?您的习惯,日后说不定日日都得这么伺候呢。”
明棠脸色煞白,确定挣扎不开之后,她慢慢安静了下来。
秋纹只当她认命了,抬手一扬:“走,回昭阳殿。”
明棠被人围在中间,想再跑一次是绝不可能的。
她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心口逐渐空茫起来,她以为帝祀对韩玉儿的偏爱已经是这世上最难捱的刀子,可现在才知道,那只是开胃小菜。
更糟糕的日子还在后头。
帝祀,你竟要如此羞辱我……
她轻轻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却忽地冷厉起来。
就算你恨我,就算我欠你的,这样的羞辱我也不受。
可她仍旧老老实实地跟着秋纹往昭阳殿去,走到岔路口她才忽然开口:“走这边吧,近一点。”
秋纹惊讶地看过来:“你说什么?”
明棠抬手指了指右侧的路:“走这边,能节省一炷香的功夫。”
秋纹对宫里的路不熟,闻言看向内侍,内侍们纷纷点头,右侧的路的确近,只是那边不太安全。
但秋纹并不知道这件事,闻言便有些心动,可又十分怀疑:“你着什么急?”
明棠扯了下嘴角,语气十分嘲讽:“你不是说,你家主子会重重有赏吗?”
秋纹顿时面露嫌弃:“你曾经好歹也是个贵女,现在竟然这么唯利是图……走近路吧。”
一行人沿着右侧一路往前,走上木桥时凛凛的水光倒映进了明棠瞳孔里,她心口微微一滞,随即忽地上前一步,抓住了秋纹的手。
这动作太过突然,秋纹唬了一跳,下意识一甩:“你干什么?”
她只是本能反应,却不想明棠竟因为这一下骤然倾倒,随即“噗通”一声栽进了太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