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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心遥却笑:“不啰嗦,我就爱听你们唠叨我。”
失而复得才知道什么最难能可贵,能再听甘露的唠叨,这是慕心遥的福气!
甘露关了窗,扶着慕心遥离了窗户,拿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给她盖上腹部,这才开了口:“小姐,人在外头了。”
慕心遥抓住软榻扶手,这才忍住了要起来的冲动,“叫进来吧。”
狗子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瑟瑟地进了内院,低着头只敢看脚下的路,都不敢多看两眼。
慕心遥从他进来,视线就落在他的身上。
小小的身子,裹在灰布粗裳里,膝盖上磨破了个洞,鞋子大脚趾也钻了出来,无人替他收拾。
慕心遥眼眶发酸,用力地眨眨眼睛,将泪水给逼了回去。
“甘露,带他下去收拾干净。”
甘露带人再次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狗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身上也换了一套衣裳,虽然还是灰色的,但是胜在干净整洁。
脸上的灰尘污垢洗干净之后,再看,这孩子清凌凌的,眉眼俊秀,依稀能看出几分庭哥儿的模子来。
外甥像舅这话,果然不假!
“既然进了我屋子里,狗子这个诨名就不能叫了,以后……”慕心遥看了看窗外雷霆暴雨,洗涤了这个肮脏的世界,才能焕发新生,“以后,你就叫长安吧。”
长安,长乐安宁。
狗子,不现在叫长安磕头跪拜:“长安谢少夫人赐名。”
“以后你就学着帮我磨墨铺纸,整理书籍,不能偷懒。”
“长安不会偷懒,长安一定好好干。”
“香叶,带他去熟悉下情况,好好教教。”
香叶带着长安走了。
慕心遥起身,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甘露:“送给陈望,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去给我爹,记着,别让任何人发现。”
“奴婢这就去。”
甘露将信塞到衣襟里,福福身子,撑了把伞,走入雨幕之中。
慕心遥看着甘露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眉头凝起,再也舒展不开。
既然把孩子护在了自己身下,那就要有无坚不摧的羽翼,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开始丰满自己的羽翼,拔掉那些人的爪牙。
前世,崔炎阳和他的白月光在外头游山玩水,将近一个月没回来。可现在,崔子言毁容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到崔炎阳那边去了,依着二人对崔子言的宠爱,最迟三天,他们就该回来了。
怎么的,也该送一份厚礼给他们啊!
江南。
四月风光正好,花红柳绿,姹紫嫣红,那连片的山峦绿油油的,层峦叠翠,湖面倒映着山峦,似人在画中行,来时兴致勃勃,去时兴致缺缺,再无心欣赏。
“阳哥,还要多久到燕城啊?”带着哭腔的柔软语调,崔炎阳听得心都快要碎了。
白晓晓微微蹙起的眉尖儿,一张瓷白透亮的小脸紧绷着,杏眼中蓄着一汪泪,下一秒就要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