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还有如此黑心的人?
虎毒还不食子了。
你一言他一句,言辞凿凿,句句扎心。
童文杰急得百口莫辩,抱着儿子只是一味啜泣。
“小天!”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谢天不禁有些尴尬,来人正是刘振的父亲刘安民。
对于刘安民这个姨夫,谢天还是有些认可的。
一则刘安民在公家单位述职,在人情世故谈吐气度各方面都异于常人,从不曾对谢天使坏。
二则刘安民刚正不阿,一度放弃大好名利机会,始终中规中矩为百姓办实事。
“姨夫!”谢天低头。
刘安民拖了拖眼镜,望着一片狼藉的家,望着眼前的这对母子,抬头对着天花板,叹息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龙塌狄攥着拳头,想以武力尽快解决战斗,毕竟大家伙为谢天筹备的生日宴也快开始了。
“小天,你跟我进来,其他人可以出去了!”刘安民说话虽委婉,但在气势上自带一股慑人心魄力量。
看热闹的邻居和龙塌狄各怀心思,嘀嘀咕咕嚷嚷着相继离去。
刘振的书房。
“许久不见啊,小天!咱们都有些生分了。”
谢天想起幕幕往事,再审视眼前明明刚入四十却斑白丛生的刘安民,心里不免一阵感慨。
转眼间,又想起在这个地方所遭受的罪,谢天终究硬气心肠道:“还是姨夫有心!不愧是肚子里装过墨水的人。”
饶是老练通达的刘安民,也被这话呛了个半死。
“我爸妈留的十万块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二姨那边要是不认账,急切间我还真没主意。但姨夫是有头有脸的身份,想来不至于为这点小钱,伤了和气。”
刘安民头皮紧绷,这孩子究竟遭遇了些什么,为什么三年的光景会让一个孩子变得如此阴沉?
“我如果说,现在有足够的本事,让你们从这里消失,不知道姨夫信不信?”
威逼恐吓,谢天不紧不慢,一步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