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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吗?!整整一天一夜……”洛颜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地,可是看向沐染歌的眼里还是充满了担心。
“一天一夜?!不可能吧!”沐染歌明明记得自己起床过的,甚至看到了父亲,想到这里眼里充满了哀戚。
洛颜见沐染歌走了神也不苛责,只是淡淡的回到:“整整一天一夜,不会错……”害怕这个唯一的表姐再出什么事,洛颜几乎未合过眼,一直守在床头,半步不敢离开。
洛颜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重新恢复了女强人的干练冷冽,没有再出声。
沐染歌的眼里充满了疑惑,有些不敢置信,明明她中途是醒过的,这怎么可能?!她迅速地下床,拉开病房的窗帘,看到窗外的灯火霓虹,明显吃惊不已。
难道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做梦?!梦境会有这么真实吗?!沐染歌有些不敢断定,毕竟这一切都太过真实。
其实,若换做以前的沐染歌,她说不定真会把一切当做梦来看待。可是,现在的她不会,她不会再缩在自己的壳里。
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正处在危险期的母亲,沐染歌焦急地走到洛颜身边,抓住她的手询问。
“婶婶还未醒过来,医生说……”看到沐染歌晶亮渴望的眼神,洛颜有些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医生说什么了?!”沐染歌攥紧洛颜的手,生怕她说出什么令人绝望的话来。
洛颜皱了皱眉,她的手上此时已被沐染歌抓出了一道道红痕,映着白皙的肌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沐染歌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好意思的缩回手,歉疚地冲洛颜笑笑。
洛颜张了张唇,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心疼地望着沐染歌。
时间滴答滴答的往前走,城市的夜晚寂静的出奇,连细小的微风都能听得见。沐染歌的心随着流淌的时间,开始一点点的变凉,终于虚脱一般的瘫倒在床上。
“植物人?”沐染歌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是……”洛颜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沐染歌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的眼神放空了,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那是……?”
“婶婶……走了……”洛颜终于睁开了眼睛,“就在今天早上……”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心里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更多的是苦涩。
“走了……走了……”沐染歌的声音轻的几不可闻,渐渐地消散在空气中。
望着头顶上灰白的天花板,沐染歌感觉自己的灵魂轻飘飘的,似乎要离体似的,有些凄凉地笑了起来。
晶莹的泪滴一点点的坠落在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汇聚成世上最美妙最悲伤的乐符。
“表姐……”洛颜的心猛地一揪。
沐染歌置若罔闻,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任凭泪打湿自己的衣襟。洛颜见状终于忍受不住地小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