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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真身被有心之人看到了她大概会被当作是白凤的余孽,这样更会累及家人和鹤族被误认为是追随白凤一族的余党。到时证明鹤族清白的唯一办法便只能是她自己取出丹田中的火灵石,然后她这一世也就算是活到了尽头。
贺蝉衣其实怕死得狠。她有那么多爱她的人,她舍不得死。
她心底尚存着一丝侥幸。
如果她足够小心足够谨慎,这个秘密或许能永远隐藏下去。
“蝉衣郡主,你真的决定不再见花神了?”长欢吹了吹他修得十分细致的指甲,“你跟你主人有什么仇什么怨?”
贺蝉衣鄙夷地望了长欢一眼。
用仇怨来形容贺蝉衣和她主人之间小小的争执,这长欢果然脑子不正常得很。
“我与花神比亲姐妹还亲,兄弟姐妹之间能有什么仇怨,不过是口角之争罢了,殿下难道不曾和你兄弟姐妹们有过口角么?”
“你不说本君还未曾发觉,我们三人从来都不曾争吵过,大概是大哥和我都无心争夺天君之位的缘故。”
贺蝉衣摸了摸鼻子。
“同为天君之子,为何殿下你无心争夺那高位?莫非殿下你其实是天君收养的?”
“你才是收养的。”长欢作势要打贺蝉衣的脑袋,“那种沉闷无聊、俗不可耐的事值得本君费尽心思么?本君这般安安静静做一个美男子不是很好么?”
贺蝉衣认认真真端详了长欢一把,他的皮相确实精致得很,至于安安静静么,呵呵。
长欢看到贺蝉衣不屑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必定又在嘀嘀咕咕,他忍不住要去撩拨她。
“蝉衣郡主,你可知道花神对本君说了什么?”
贺蝉衣一脸戒备。长欢的幸灾乐祸让她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不是一件好事。
“她说什么了?”
“花神把你暂时交付给本君了,她托本君要好好照顾你。”长欢想想又为自己擅自补充了一句,“最好不要离开你半步。”
事态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这消息仍然是一个噩耗。
“我觉得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贺蝉衣连连摆手拒绝道,“不劳殿下费心了。”
“郡主无需如此客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君既然答应了花神,自然一定会遵守诺言照顾你。郡主你可知道最近羽族发生了好几件命案,惨遭毒手的俱是年轻女子,这种危急时刻花神还敢把你交托给本君,可见本君乐于助人声名远播,郡主不妨也放心相信本君。”
羽族中发生的命案贺蝉衣当然也有所耳闻,那些年轻羽族死因极为奇怪。
她们的尸身看上去倒还算完整,但是五脏六腑俱焚,就像是活生生被逼着吞了一口毒火似的。
更为诡谲的是,这些羽族都精通火类术法,自身对火的掌控游刃有余,还能被烧死了简直是天大的奇闻。
贺蝉衣犹犹豫豫道:“死掉的都是赤羽、朱缨、金乌这样的用火高手,我这样一个低调内敛的水鸟那凶手大概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