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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司澈淡凉地扫了一眼苏以鸢,看向洛绮月:“你们要出去?”
洛绮月没有说话。
倒是苏以鸢回道:“我和洛小姐正准备去赏花,顺便培养一下感情。”
洛司澈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没有人再开口。
厅中的氛围一下子沉寂得很奇怪。
洛绮月怕苏以鸢察觉到什么。
也怕再多留下去,洛司澈会做出些不该有的行径,匆匆开口:“苏公子,我们走吧。”
苏以鸢没有拒绝,跟她一起往外走。
可迈出府门的那刻,洛绮月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院内,洛司澈还站在原地。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梢打在他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看不清他的神色。
却让洛绮月的心突然动摇了。
她突然很想转身回去,回到洛司澈的身边。
但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麻木的跟着苏以鸢走远。
赏花宴设在水月坊,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景色宜人。
洛绮月却一直心不在焉。
直到走到了一片桃花林。
花瓣悠悠打着旋,很快落满了肩头。
洛绮月回过神看着,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跟着母亲去山寺上香的事。
那时她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一个人在寺中的桃林里迷了路,还不小心摔了腿。
她又害怕,又疼,哇哇直哭。
后来,是洛司澈找到了她,将她背了回去。
那一日的桃花,也同眼前的一样,像极了一场桃花雨。
也是那时,洛司澈彻底占据了她的心……
“在想什么?”
苏以鸢问着,自然地伸手过来拂去她肩上的花瓣。
洛绮月下意识躲开。
苏以鸢看着自己落空的手也没恼,反而歉声道:“是我唐突了。”
洛绮月摇了摇头,正要说话。
却看见他身后不远处,洛司澈竟然也在。
两人目光相撞,洛绮月一阵失神。
他……一直跟着他们?
她没有感觉高兴,反而生出了一股郁气!
洛司澈不会娶自己,也不承认对自己有情。
却偏偏要一次次做出这些事,给她希望,再让她失望!
这样折磨自己,看自己痛苦,就是他想要的吗?
洛绮月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却控制不住。
她眼眶一阵滚烫,只能狼狈的匆匆收回目光:“我有点累了,苏公子送我回去吧。”
声音里,是她自己都没听出的沙哑。
苏以鸢看她这副极力隐忍的样子,也没有多问,送她回了府。
洛府,闺房。
洛绮月随口应付掉来打探她和苏以鸢相处的宋嬷嬷,拉开了妆奁底下的暗格。
那里,藏着一个香囊。
这是她亲手绣的,原本是想送给洛司澈,用以定情。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洛绮月眼神黯淡,就这么握着香囊呆坐了许久。
直到晚饭。
四口人围着一张圆桌,食不言。
洛绮月也食不知味,用了两口,便想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