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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卡车卷着浓浓的尘灰驶进了工地,满满的一车多孔砖停在了场上。大根让俺去车上,可就是爬不上去,这个急啊。他在俺屁股上推了一把,算是爬上了车子。接着就往下面递砖头,俺和大根俩就这么开始卸砖。这车砖整整卸了半天,俺的手快提不起来了,要是下午再来一车砖,看这情形是干不了了。其实大根比俺还累哩,他接过俺传下来的砖,还得码在边上,看着地上的砖,一垒一垒的靠在一起,俺真不敢信,工地上得要多少砖才够。
好在俺就是穷山沟里出来的,能吃得了苦,手掌起泡了也不当回事,知道干多了起茧,到时候手掌的皮比砖还硬哩。下午休息了会,果真又来了两车,俺心里怕着,可面上就是没表现出来。大根笑了笑说:“兄弟,能撑不?”俺挺了挺腰板说:“没事。接着干呗。”
人呢,就是这样,再苦再累,有意力就撑得住。这两车砖,在天快擦黑的时候,俺硬是和大根给卸完了,码在场上还算整齐。这不,看着那些砖堆了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挺自豪的。不是吗,三卡车的砖,每块都经过俺手挪动过,那得多少力气啊,俺个小不还顶个劳力了。
进了工棚,俺累得不想动弹了,躺下就不想爬起来,连翻身的劲都没了。俺偷偷的难过,就差掉眼泪了,可再一想这又算啥,大根他们不都这样干着,慢慢的就放开了,拼他一阵子再说吧。吃过大根给俺端过来的饭,感觉身子又来了不少劲了。
“小SD,行啊。”河北佬醉醺醺的进来,见俺在洗脸乐了。顺手掏口袋摸出了烟盒:“他娘的,没了。”俺懒得搭理他,连话都没回。
“小SD,给老哥去买包烟,他娘的累哟。”他就着铺躺了下去,烟盒就丢在了铺下,从口袋里捞出5元钱,丢在了肚子上。俺瞅着他样子就来气,转而一想还是去吧。
“买啥牌子的,俺可不知道啊。”俺问他。
“大前门的,出了工地就有个杂货店。”
“好嘞。俺这就给买。”俺出了工棚向杂货店走去,正碰上大根几个在喝着。
“小~小SD,去去去哪。”大根瞅见俺。“去买烟,河北老哥的。”俺见他有事住了脚。
“等、等一下,给给带瓶白酒,那个、那个熊猫的。”大根显然是喝多了,结巴着,掏出5元钱让俺接。
进了杂货店,要酒要烟,老板娘看了俺一眼,拿给了俺要的东西,接过一张5元的票子准备找钱了。
“不行,不行,这张也得找零。”俺急忙告诉她,要两张都给找零。
“你怎么这么麻烦的,零钱都给你,我这生意还怎么做。”老板娘不耐烦地说。
“那要不先买包烟,酒就不要了,过会俺再过来买酒。”俺就想着要零。
“呵呵,人小还蛮鬼精的,叫啥名来着。”老板娘给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