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云点头，她不是个善谈的性子，不过一个人的好与坏还是分得出的。
一直把杨婶子送下坡，楚湘云才折返回来，院子里，阿殷一直等着，看她回来了才闪身进了厨房烧热水。
楚湘云勾了勾唇角。
第二天天不亮，楚湘云起了个大早，阿殷是被厨房里的动静给吵醒的，她想起了自己的盐，赶紧揉了揉眼睛，趿上鞋子过去看。
只见锅里的盐已经被楚湘云给装好了，她把板车推了出来，阿殷诧异道：“要去镇上么？”
楚湘云点头，“嗯，去卖东西。”
阿殷想了想，“你等等我，我也去。”
楚湘云没拒绝，阿殷洗漱很快，生怕楚湘云自己先走了。
因为赶路的早，一路上也没什么人，偶尔有送货和载人的牛车经过，也把视线投到了母女二人身上。
毕竟一个女人带着个女娃儿推车去镇上可不常见。
进了镇子后，阿殷问道：“咱们推去哪里。”
现在还早，大部分的铺子都在陆续开门，菜市口人是最多的，都来挑拣最新鲜的菜色，楚湘云问了周边的人，确定角落里的位置没人，离客云来也近。
“就在这吧。”
楚湘云从车厢内部抽出了麻布，铺在了地上，将背篓里处理过的山货摆在路边，然后把车内的小炉子拿出来，生了火。
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烙饼用的铁铛，在车上面摆出一摞前天买的鸡蛋，炸好的油条，和早上在厨房搅和好的面粉和调料。
这是个新鲜东西，一旁的菜贩们好奇得看了过来。
“做什么呢这是？”
楚湘云抬眸，“煎饼果子。”
“多少钱一个。”
“十文钱。”
“十文钱，巷子口那肉末面只要三文钱，素面两文钱就能饱。”
楚湘云笑了笑，“贵自然是有贵的道理。”
楚湘云用手掌感受了一下铁铛的温度后，用勺子舀出了面糊倒在了铁铛上，随后拿出了一个用竹子做的竹耙子一转，将面糊均匀得抹平在了铁铛上，随后
单手磕开了一枚鸡蛋，使蛋黄和蛋清混合均匀铺满饼面。
在鸡蛋液还没凝固时，撒入葱花，和黑芝麻，把饼翻过来再继续烙制，刷上了准备好的甜面酱跟辣椒酱，此时香味已经散了开来，不少人已经围拢在了车前看她做煎饼。
楚湘云将油条摆在上面，用小铲子将煎饼卷好，直接抄入了一旁的荷叶里，让人裹着叶子吃，方便还不脏手。
阿殷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昨晚上就听到她在厨房兵兵乓乓的，她原来是在忙活这个么？
阿殷咽了咽口水，肚子都快叫了。
楚湘云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把刚做好的煎饼果子切成一段一段的摆在盘子里，对着众人道：“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尝尝看，试吃不要钱。”
“真的不要钱？”
“真不要。”
楚湘云说着又摊了一个，完整的一个鸡蛋糊上面，看得人食指大动，这次她递给了阿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