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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不同的是,江祈今晚戴了副斯文儒雅的金丝边眼镜,右手上还盘着一串紫檀色的禅珠,长身玉立,气质端然清隽,与金光闪闪的厅中设计格格不入。
两人眼神相碰,楚吟条件反射地别过脸,刚想催促崔时屿赶紧走,前方竟传来男人温润含笑的嗓音:“崔少,真巧。”
巧个屁。
楚吟自认最擅长伪装,所以也最害怕被拆穿。
而今晚,江祈就是那个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她的小伎俩拆穿的人。
她谨慎地盯着江祈一行人缓缓走近,身体不自觉变得僵硬,眼底布满戒备,看上去犹如一只炸毛的兔子。
似乎一旦对上江祈,她在男人丛中的游刃有余就会大打折扣。
“三爷!”崔时屿眼睛一亮,放下楚吟,匆匆解释了一句,走上前和江祈热情寒暄。
楚吟没敢多问,胡乱点了点头,猫着腰站到他身后,崔时屿她是不可能放弃的,而江祈,她也是得罪不起的,现在只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说多错多。
只是楚吟的动作再快,也没能躲过江祈的眼睛,男人深黑的眸底微动,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讨人嫌。
“明哥,快看,就是她!”江祈身后除了跟着肖天肖地两兄弟之外,这回还多了个童洛明。
看到楚吟,肖地兴奋地捅了捅童洛明。
童洛明是江祈的私人助理,跟随江祈十二年了。
他是江家人为八字轻的江祈聘请了保镖之后,找人算了又算,在一众八字不错的应聘者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懂眼色,知分寸,有令必达是童洛明的工作宗旨。
对于江祈的事情,童洛明从来亲力亲为,正巧上回请了事假回老家一趟,后来才知道万年不开花的三爷因为一个犀角双螭纹壶,从警局里捞了个小姑娘出来。
这事被肖地那个话唠说得绘声绘色,免不了让人浮想联翩,今天见到人,童洛明才发现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崔时屿哪里还有心情搭理楚吟,看到江祈,活像见到再生父母:“三爷,难得在这里遇着您,上次那事还没来得及答谢您出手相助,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和家里头交代。”
崔时屿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除了平日里阿谀奉承的酒肉朋友,根本没有什么能在事业上帮得上忙的权贵之交。
崔家在崔老太太的管治下,向来只看能力,不徇私情,因此长这么大,家里从未给予崔时屿特权,他除了挥霍母亲给的那点钱,手下连个能赚钱的公司都没有。
母亲心急如焚,说破了嘴皮子,才说动崔老太太给他拨了个盛澜酒庄。
崔时屿自小浪
荡惯了,原以为只要露个面镇个场子,接下来就可以该干嘛干嘛,反正做生意都是底下人的事,他只管躺着收钱就是了。
谁知刚来唐城第一个月,酒庄就出问题了,亏了一个大窟窿不说,负责人还跑得没影,崔时屿没有胆子往家里报信,只能四处筹钱想悄悄把窟窿堵上,往常称兄道弟的朋友们个个避而不见,要么就随便给个两三万打发要饭的,差点没把娇生惯养的崔少爷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