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我顺手接过擦了擦鼻子。
“我从小就要学习各种礼仪，在外人面前是有点装，你可能对我有滤镜。”
“接触之后你就会发现，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哦，但是……”
“但是什么？”
“你鼻子上。”
“怎么了？”我伸手摸了摸鼻子，擦下来几滴汗珠。
我看着林清雪慢慢靠近，淡淡的馨香传来，可能是她的发香或是别的。睫毛在光下形成细细密密的阴影。鼻子很挺，上面有几个可爱的小雀斑。嘴巴是饱满的桃粉色，形状很漂亮。
鼻子上一下微凉的触感，她指尖有一个掉落的睫毛。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
“顾姐，你先等我通知一下再进。顾姐……”
一扭头就看见顾白一脸惊诧的站在门口。像是一个抓住丈夫出轨的妻子。
“呵，陆甲告诉我你跟林清雪合作了，我还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楼下保安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往里放，告诉他们明天不用来了。”
“是。”王秘书不敢多说，扭头就跑。
“齐旼，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这里并不欢迎你。”
“怎么，嫌我耽误你跟这个女人的好事儿了？”
“你应该知道你没那么重要，只是单纯地觉得你碍眼。”
等我说完，顾白一脸受伤：“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从前顾白就很会示弱，很会撒娇，很会让男人产生疼惜之心。
但是现在我看着眼前人的一脸无辜，只觉得恶心。
“你是失忆了吗？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出的轨，怎么偷的设计稿，怎么和我离的婚？”
“不好意思，就算你忘了，我也永远不会忘。”
“齐旼，你怎么能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你就没有错吗？”
听到她这么说，我很自觉地自省了几分钟，但是在我的所有记忆里，实在找不到对不起顾白的证据。
看我一脸迷茫，顾白冷哼了一声。
“你从来都不相信我，那次和美国的合作，你答应交给我去处理的，但是你知道我在庆功宴上看到你是什么心情吗？”
“上一秒我还在想着我该怎么跟你炫耀，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我的功劳。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追到美国来怕我搞砸了这件事。”
“齐旼，我不是你眼中的菟丝子，我也不要你的为我好。这些尊重陆甲给了我，他相信我可以做好任何事，他做任何事情都会跟我商量，不像你一样自负又武断。”
“我偷了你的设计稿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相信你有能力化解这些危机，就像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你何必始终抓着这些事情不放呢？”
“呵呵。”一旁吃着肉片看戏的林清雪冷笑了一声。
从前顾白总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是一副好脾气。控制情绪这是我们从小学来的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