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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刚走近一步,秦嬷嬷便很警惕的盯着她:“你是谁?深更半夜的,这侯府也是你能随便乱闯的吗?”
“秦嬷嬷,这位是大姑娘,她刚到。”钱三五解释。
大姑娘!
秦嬷嬷微怔,没想到她竟真的回来了…
夜色里,秦嬷嬷的脸色不明显的变了变,像是有些惶恐,又带了些莫名的怨毒。
她还是不依,语气倒是好了一些。
“原来是大姑娘回来了,只是大姑娘没进过咱们侯府,更是不清楚老夫人的情况,还是莫要拿老夫人贵体说笑了。”
说完,秦嬷嬷又指着钱三五训道:“既然是大姑娘回府了,不晓得送去客房歇息,朝老夫人这里引什么?我看你个小瘪犊子是想被乱棍打死了!”
钱三五缩着脑袋像个鹌鹑,哪里敢和她顶撞。
秦嬷嬷伺候了老夫人一辈子,还是侯爷的奶娘,说她是半个主子都不为过。
傅荷没了耐心,她直接跨进院中,声音拔高了些:“你若再挡路,延误了救治时间,你能负责吗?”
秦嬷嬷咬着牙关,皮笑肉不笑的答道:“若是随便来个人都说自己能医治老夫人,届时出了什么事儿,侯爷怪罪下来,我才负不起责呢。”
“你负不起,我可以。”傅荷横了秦嬷嬷一眼,将她推开,径直朝里去了。
“你…”
秦嬷嬷本想追上去,可眼珠子一转,想到得马上将傅荷回来的事儿告诉二姑娘去,于是立刻调头朝采薇院去了…
长榻上躺着了个鹤发老妪,满脸痛苦的捂着头不住呻唤,显然痛的不轻。
听见脚步声,老夫人闭着眼喊疼:“赵大夫你快来给老婆子看看吧,要疼死人了。”
傅荷贴拢,将包裹放在矮桌上打开摊平,露出一排银针和一些包裹好的干药材。
她说:“赵大夫不在,我给您看看。”
傅荷将老夫人手放平把脉,手指轻动。
老夫人睁开眼,看着这个突然闯进的年轻女子竟一时怔住,似乎忘记了痛。
“你是?”
傅荷收回手,卷针抽出,她动作麻利,一边说道:“我是傅荷,祖母您脉象绷直而长,肝气不舒,内滞邪气,我给您扎两针就好了。”
细长的银针在火苗上游走,就要往老夫人头上扎,老夫人回神过来,赶紧拦住傅荷。
“等等。”
老夫人语气有些生硬:“是你回来了啊,你有好心,老婆子受了。不过还是让秦嬷嬷去善德医馆请大夫吧,你我并不相熟,而且你不知我是什么病症,别乱下手治疗。”
“两针就能止痛,祖母是想一直痛下去吗?”傅荷捏着银针,表情语气都很淡然。
老夫人几番纠结,又问:“你会医?”
“我师父是个神医,我自小跟在她身边,自然也学了些皮毛。”
老夫人想起多年前抱着傅荷上门那个年轻女子,信誓旦旦的说过是她将傅荷从坟地里挖出来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