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我唤他一声。
他便如猛兽一般朝我扑来:「阿芸,阿芸,你是我的。」
他撕开我的嫁衣,拼命啃噬我的脖颈,好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血液里。
我拼命挣扎尖叫起来,指尖一弹,便把解药送进他嘴里。
21.
最先听到我喊叫的,是门外巡逻的侍卫。
然后是太子。
他冲进来的时候,阮新丰正骑在被褥上,拼命撕扯我的衣物。
而我正一手死死捂着被子,一手拿剪刀抵在喉咙处。
殷红的血丝,像小溪一般流淌下来。
太子眼睛立刻红了。
他冲上前一脚踹翻阮新丰,长剑“呲郎”出鞘,架上阮新丰的脖颈
解药时间差不多到了,阮新丰清醒过来,看着这番情景,只当自己醉酒误事。
公主见太子发怒,拦在他面前,不停磕头哭求:「太子哥哥,驸马只是一时糊涂,求你放过他这一回。」
太子新婚当夜,驸马居然跑来侵犯新娘,这对皇室来说是奇耻大辱。
但现在新宁公主这样,倒让太子左右为难起来。
「阿芸无颜再见殿下,望殿下怜惜。」我哭着,咬牙将剪刀送入胸口。
阿姊告诉过我心脏的位置,我将剪刀偏了一寸。
殷红的血花,绽放在我的白色里衣上。
太子睚眦欲裂,一剑砍下公主凤冠,疯一般朝我冲来。
22.
事关皇家颜面,事情到底是被压了下来。
太子把阮新丰关在府内。
日日在我耳边哀求。
我却故意不吃不喝。
我同他说,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如今被驸马如此糟蹋,我不愿再活下去。
太医害怕治不好我被牵连,也每每唉声叹气,说我存了死志。
都说生死关头,人才能看清,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太子往常虽对我看重,但还是存了玩心的。
要说为我彻底跟阮新丰撕破脸,他定是能避则避。
何况还有个新宁公主。
眼看着我出气多,进气少。
太医让他为我准备后事。
他终于彻底慌了:「阿芸,该死的是阮新丰,不是你!」
「待你好了,你想如何处置他,都依你好不好?」
23.
我本就无意寻死,达到目的后,一月时间身子便痊愈的差不多。
新宁公主隔三差五,便上门求我放过阮新丰。
我不说话只是笑笑,她便又怕了。
「到底要如何做,你才能放过驸马?」
「说到底,驸马也是对你有情分,才醉酒做出出格之事。」
「你就不能松松嘴,让太子哥哥把驸马放出来?」
我支开下人,看着面容憔悴的新宁:「想救驸马?那你跪下求我啊。」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一个娼妇,居然敢让本公主给你下跪?」
「有何不敢?公主如此尊贵,不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若你不肯跪,那三日后,便等着给驸马收尸吧。」
我冷冷说完,望着她。
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真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