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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雀跃地应了一声,把孩子又还给了护士,看起来有些不舍。
“季书临。”
我平静开口,他才想起身边还有拎着蛋糕的我。
“对不起,声声,我这是第一次抱,难免……”
“蛋糕融化了。”我低垂着眼睛,“从小到大,我只过了这一次生日,你也要缺席吗。”
他皱起眉头,回忆起同在孤儿院时我的许诺。
孤儿院的孩子们是没有准确生日的,哪个小孩突然吃了生日蛋糕,就代表着他要被领养走了。
季书临那时很怕自己孤单一人,也怕领养的父母脾气不好,我站出来和他拉钩,说自己也绝不会吃生日蛋糕,永远陪着他。
兜兜转转,孤儿院的生活距今已经过去十年。
他却只记得我从来不过生日,所以无需在意。
“家属过来推一下床。”
“诶!”
季书临毫不犹豫地跑过去,连回头都没有施舍,他的声音逐渐在脑子里变成耳鸣的余音。
“对不起声声,以后补给你。”
可我们没有以后了。
②
季声公司由我和季书临共同创立,里面有我们的名字。
员工见了我,称呼的一直是云副总,而非季太太。
我乘坐电梯来到顶楼的办公区时,意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四周员工对着我使眼色,苦不堪言。
“谁把孩子领到公司里了?”
季书临的办公室里,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与我隔窗相望。
是林渔,他大学时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她穿了一条包臀裙,露出莹润的肩膀,生育也没能让她较好的身材走样。
距离确诊癌症已经过去三天,我再一次见到季书临,是他扑过来拦在林渔身前:“小渔,别怕。”
林渔很配合地哭红了眼,小声抽泣着,仿佛是我给了她天大的委屈。
“这位林小姐进了你的办公室就开始哭,我们可谁都没碰她,不信可以调监控。”
我的部下白秋秋站出来替我说话,季书临松了口气,卸去防备,将手里的小盒子递给我,里面是提拉米苏的切块。
“对不起,补给你的生日蛋糕。我不是针对你,小渔产后抑郁,她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白秋秋语气嘲讽地挡在我身前:“季总,您家大业大的,这生日蛋糕送给五岁小孩都嫌丢人吧。”
周围有窃窃私语的讨论声,环视了一圈,员工的眼神里都透着被婴儿哭声折磨的疲惫。
“产后抑郁就老实在家待着,别出来找刺激,这里是公司,不是她的戏台子。”
我绕过白秋秋,一把推开季书临面前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女士,有什么事麻烦和季总去其他地方谈。对了,把你孩子哄好,别吵到其他人,这里是办公区,不是母婴室,一大一小,不知道的还以为哭丧呢。”
我之将死,其言不善。
自从林渔回国闹离婚,从打官司到陪产,季书临像个奴才一样忙前忙后,公司内部早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