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琬笑意更淡：“那你就可以，对吗？”
季铬目光深邃。
关于白筱筱的事儿，其实他并不十分上心，大多时候是秦秘书代为处理的……有时他去H市出差，也只是偶尔顺便去看看。
但这些，他并没有跟桑琬解释。
因为没必要！
今天他之所以这样失控，他想，是因为贺季棠的缘故，而不是在意桑琬。
季铬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桑琬却想走了，她才动，季铬按住她的手：“等一下！”
接着，他单手拿了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上。
车里，很快就萦绕着薄薄烟雾。
季铬侧头看桑琬，
他的眼神是桑琬熟悉的，季铬谈生意时就是这样一副样子，不带一丝感情。
抽完一根香烟，季铬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桑琬：“是我的副卡，每月额度200万，不够用的话我让秦秘书再追加。”
桑琬看着那张白金卡，心中触动。
真的，这是她曾经期待的善待。
桑家倒后，她很需要钱，所以即使卑微她还是每月接过季铬给的１０万块。
但现在，她清醒地知道，接过这张卡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桑琬，得回去当季太太。
意味着她必须像从前那样，在生活上细无巨细地侍候他，然后她还需要把自己变成他审美中的样子，满足他在床上的一切喜好，她还需要陪他出席各种宴会，她只需要美丽听话，不需要灵魂。
因为季铬买的，就是这些！
桑琬拒绝了他的卡。
她手握住车门，低声开口：“季铬，你的善待来得太迟了！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过不下去。”
车内，原本幽暗。
季铬伸手一按，车内灯亮起。
桑琬觉得刺眼，本能地闭了闭眼。
季铬轻轻把玩那张银行卡，声音讥诮：“你是指感情？桑琬，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发展感情的余地吗？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结的婚！”
他的表情变冷：“所以，别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桑琬已经不想解释了。
她神情疲倦：“那是属于白筱筱的吗？季铬，既然你那样在意她心疼她，为什么不娶她？其实女人的第一次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当年我们是发生了关系，可是你不愿意娶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而现在……离婚不好吗？”
桑琬真的累了，她轻声吐出几个字。
“彼此解脱！”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季铬没有拦着。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半晌，才懒懒地伸手熄掉车顶灯。关灯时，眼睛余光扫过那团乱糟糟的纸巾，那上头还沾染着桑琬的润泽。
季铬想起刚才的孟浪。
他其实也察觉到桑琬的不同了，这事儿放在过去，他在这种地方弄她，她就算再舒服也会哭很久……
但是方才，她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走得干脆！
季铬靠到椅背上，抬手揉了下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