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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几次之后,身下的男人咳出肺里的水,醒了。
他果真是个傻子。
什么话都不说,痴痴地看着我。
我皱起眉头:「看什么看?」
他的眼里忽然泛起水光,猛地起身抱住我。
「我终于找到你了,湛湛。」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知道我名字。
大船上爆发出两声尖叫。
小厮:「嗷!我家少爷开窍了!」
黄衣女子:「元宿你给我放开她!」
元宿?
这傻子竟是那大名鼎鼎的大理寺少卿?
就……这???
「再不撒手就卸了你胳膊。」
我管他是谁,我这人最讨厌陌生人的触碰。
「抱歉。」元宿松了手,面上浮起一抹薄红,「一时激动,失了礼数。」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完全陌生的一张脸。
当下疑心四起:「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他眨眨眼,无辜道:「你亲口告诉我的。」
我一把掐住他的喉咙:「你到底是谁!」
他明明被我掐的很难受,却不挣扎,仍旧语气淡淡:「十年前你救过我,也是在这条河。」
十年前?
「当时我为救落水的猫,结果从岸边栽了下去。」
哦。
想起来了。
是那个为了救猫栽进河里爬不上岸,自己都快淹死了还高高举着猫,被我救上来之后非要跟我争论生命皆平等的死倔笨小孩。
我收回手,非常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十年了,是只鸡都学会游泳了,你怎么还没学会?」
他这么笨,到底怎么考上状元的?
元宿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我是个旱鸭子。」
他这般好脾气,我一噎,嘲讽的话在嘴边滚了滚,到底是咽下去了。
耐着性子:「不会游泳,为何投湖?」
「郡主说我若不跳,就得娶她。」
郡主?想来是那位黄衣女子了。
「既然跳了,又为何不挣扎?」
「不都说落水了不乱动,人会自动浮起来的么。」
他歪着头,十分茫然,「怎么就沉下去了呢?」
他茫茫然的模样,瞅着跟真傻子没什么区别。
我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唇角,又很快抿嘴恢复平静。
眼看船马上靠岸,我起身,轻轻一跃上了岸。
「湛湛!」
我忽略他略显慌张的声音,背对着他摆摆手,钻进了一旁的小巷子。
终于找到我?找我做什么?
二十了还不娶妻,不会是在等我吧?
可别。
这份情我可受不起。
京城这么大,我并不害怕被元宿找到。
却忘了他身在大理寺,办案能力一流。
找人能力也一流。
不过两日,就寻来了春霭阁。
我好整以暇地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欣赏着初入花楼惊慌失措,满脸通红的少卿大人。
元宿的长相不属于俊美那挂的,五官单拎出来算不得出色,组合在一起最多也只能说是清秀。
可他气质好,特别的……端庄。
一看就是个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