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秦知珩——”她收好证据扬起眼眸试探发问,毕竟在这位好友眼中,堂堂秦家大少爷不过只是她消遣的玩物而已。
“***。”博昭然云淡风轻的回话,手指捏着钢笔转个圈,继续语出惊人,“他技术不错,物以类聚,江凛应该也不错。”
纪眠之和博昭然是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一来二去熟悉起来机缘巧合下才得知她是秦知珩的前女友,也从她口中听到不少关于江凛的只言片语,她没问过两个人为什么分手,但是她见过,西雅图的雪山黑夜下,博昭然几乎喷薄而出的爱意。
纪眠之熟知博昭然素来口无遮拦但是也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白皙的脸颊憋的绯红,话已至此,她也不太好干涉朋友的感情,问她要了秦知珩的联系方式两个人吃过午饭后就离开了。
秦知珩接到纪眠之电话是在和江凛出广济寺的时候,他把刚求来的香囊放进裤兜里,单手拉开车门侧身钻进去,滑开接听键。
当听到纪眠之一句“阿珩”时,他把手机随手扔到中控台上打开免提,冲江凛抛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车厢里充斥着纪眠之清脆踌躇的声音。
“阿珩,方便吗?我有些事想麻烦你。”
江凛的脸色早已阴沉可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安全带因为他前倾的动作被扯出一段距离,眼眸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
没换,是原来的。
“怎么了佑佑?”秦知珩就是故意专挑江凛痛处戳,挑衅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跟纪眠之通话。
电话那段静默了几秒,杳杳电流只剩下极轻的呼吸声,“阿珩,别喊我佑佑成吗?”
江凛目光愈发沉郁,似是要把手机盯出一个洞来,手臂上青筋暴起,鼓起的血管彰显着他沉默的怒气。
佑佑,是他给她改的名字,是他的。
随后纪眠之把自己的诉求报给秦知珩,希望他能帮自己重新翻查一下六年前的案子,秦知珩淡声承应,挂断电话后再也忍不住的,肩膀剧烈抖动着,气息都有些不稳,“江水儿,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江凛也不废话,一脚踩下油门掀起半边沙尘,等到红灯前才咬着牙根狠狠逼出来两句话,“秦知珩,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那点破事捅到博昭然跟前儿?”
“你有出息,被睡了还他妈被踹了,现在还心甘情愿当人家床伴,***为爱打炮。”
秦知珩完全不在意的耸了下肩,转了下手腕把弄着手里的姻缘符,连声音都轻快,“大丈夫能屈能伸。”
“起码博昭然能让我上床,纪眠之能?”
“在这端着架子别扭个什么劲儿,人都回来了你还在这装淡定,***。”
回检察院的最后一个红灯格外漫长,车流也堵成长长的黑线,红灯转绿,前车起步很慢,江凛带着气一拳砸上喇叭,刺耳悠长的催促音惊的周围车辆都落下车窗准备“问候”一下,结果看见越野车的车牌都沉默的升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