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我与沈霁初婚期将近。
不似其他待嫁的闺阁女子那般老老实实被按在绣房,满脸羞怯地绣着嫁衣,我终日在太傅府舞刀弄棒。
「冬禧,你说霁初哥哥从南疆回来,看到我亲手绣的婚服,会不会特别欢喜?」
丫鬟冬禧把脸埋进小犬常胜雪白松软的背毛里笑得停不下来。
「依我看,殿下看了小姐新学的剑法许是会更加欢喜一些。」
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手中的长剑,剑光凛冽,是我十岁时霁初哥哥送我的生辰礼。
那日,阿娘正叉着腰站在嬷嬷身后盯着我学刺绣,绣针在手上总是不听使唤,扎得手指上满是血洞。
哼!阿娘明明自己也不会,却偏偏要我学。
就在我赌气扔掉绣针,正被阿娘揪着耳朵时,十三岁的沈霁初刚好推门而入。
他将手中的长剑放在案几上,便慌忙上前劝阻:「师母师母,阿昭不想学便不学了吧!」
阿娘走后,他捧着我满是针孔的手指,看着我瘪着嘴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心疼不已。
「不哭不哭,有霁初哥哥在,阿昭不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想到当初霁初哥哥将剑送来给我时的场景,不禁暗自发笑。
「是啊,这婚服不绣也罢,不然霁初哥哥穿在身上不晓得要被多少人笑话。」
手里拿着长剑在花园里边走边比比画画,却无意间听得侍从向父亲禀报。
「六皇子在南疆遇袭,重伤昏迷之际被歹人掳走,至今已半月有余,时至今日,生死未卜……」
啪的一声,长剑落地,原本窝在冬禧怀中的常胜也受惊跌落,向园子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