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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尔玉的眉毛立刻不满的搭耸下来,低头望着自己的张成爪的五指纳闷的自言自语发牢骚:“不可以吃,也不可以玩,有什么意思?”
紫霄望着她,心头莫名其妙的似针扎般刺疼了几下,随即又是犹豫了一刹,最后还是将头别到了一边,沉吟道:“功德圆满,得已正果,不必孤零终生,仓皇老去,也不会再于滚滚万丈红尘中受轮回之苦。”
可是紫霄知道自己显然是在多费唇舌,若她听的懂半句,也不用他这般耗费心力了,只余有一声轻叹,便懒再多言。
逍遥谷里什么都好,是块世外桃源,这里有山有水有桥,也有鱼有鸟有各种小动物,更神奇的是,这里永远都是明媚的朗晴天。
然而,住的久了,也总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白尔玉再是活泼开朗,但日子久了,每每抬头看到头顶一层不变的湛蓝天空,低头望见地上永不枯黄的树木草地,也顿生烦闷。
她的生活已经单纯的不能再单纯了,偏巧她这个师父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什么时辰起床,什么时辰做早课,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玩,什么时候睡觉,规矩什么的,定的死死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此时她跪坐在他面前不过三尺远,神思早已经游离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哪还注意的到他讲经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玉!”
被他这猛然一叫,白尔玉立刻挺直了背,不加掩饰的鼓足底气大声回答他:“是的,师父,我在听你讲呢。”
紫霄将《道德经》合上,放在一边,带着怪异与探询的目光审视着不远处的白尔玉。
“那我刚才讲了什么?”
一贯惜笑如金的紫霄此时是笑着的,温和中又带着七分严厉,笑的白尔玉寒碜。
又是那种不信任的目光打在她身上,似乎认定了她就是这般无可救药。
其实白尔玉很想说,你讲的我全都知道,那本《道德经》我早就全背下了,然而话到嘴边,却突然被她硬吞了进去。飞快的一转眼珠子,然后很快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道可道,非常道。知道义,行道难。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半眯开的眼睛瞅着紫霄师父脸上的表情便得柔和许多,突然又改了口:“道道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早知道晚知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何必又装做不知道呢?”
紫霄的身子不明显的怔了一下,随即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阳光阴影照到他身上,少了几分光明处的暖,多了几分阴影下的冷。他朝她走了几步,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伸出手去抓住她的藕臂。
白尔玉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他出手又快又准,她哪来得及闪躲,手臂被箍的生疼,她用力的挤出几滴眼泪,怯生生叫嚷着:“你干嘛?你要干嘛?”
他轻松便将她拉扯过去,同时空着那只手从案上取过一把一尺宽的戒尺,白尔玉看到戒尺就慌了,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妄图去挑衅这个看似好欺负的“师父”的权威。